这么说着,出了个馊主意,“其实,他姐姐在我们手上,皇上,我们明明可以……” 这……好像提到了自己?云浮月抬眼看向晏珣,忍不住内心思忖着他下半句话……可以什么?拿自己要挟云临颛? 晏珣可真是表弟的亲弟弟啊,心狠手辣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于晏昭……这兄弟两个,真真是可惜了那副清风朗月的少年相。 云浮月心里这么想着,嘴上终于也忍不住道:“我、我不认为这是好主意……” “啊——谁在说话!”看到是云浮月,晏珣吓得捂住心口的位置,“皇嫂,你怎么不声不响站在这里?” “侍候那位呢。”云浮月拿眼睛往晏昭那里示意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问晏珣,“十三弟,你刚刚说云临颛了是吗……他、怎么样?” “落草为寇了,还能好吗?”晏珣说着,又看向晏昭,他不顾云浮月在这里,直接道:“皇兄,你说我刚刚说得那个主意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云浮月听到晏珣问起晏昭,也忍不住向那边看去……她确实是有些想知道表弟会说什么…… “主意不错。”晏昭挑了挑眉,看向云浮月,“表姐说呢?” 她?她能说什么啊? 不过想想,如果拿自己要挟弟弟,弟弟不像父亲那么冷血无情,说不定真会上套……这,的确不失为一个有效的计策。 “不过……”晏昭突然改了口,阴柔一笑,“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云清远。” 听到这三个字,云浮月一时有些没有明白,她顿了很久,才惊呼出声,“表弟,难道——”她说着感觉有些难以置信,“难道父亲还活着?!” 当时表弟不是说斩首了么?!如果不是,那父亲现在又在哪里? “表姐不需操心,他好得很呢。”晏昭说着话,动作轻缓地拿过笔,在手中的奏折上面写下了几个字,写毕,他轻叹一声,“是时候了啊……” 晏珣也一头雾水,“皇兄,云清远不是被处死了么?” 处死?是啊……想起前世自己那殷红的血液,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可以手刃仇人啊……可惜现在还不行。 晏昭这么想着,抬眼笑了,“舅父给朕上演过一场精妙绝伦的好戏,那么,朕也该还舅父一台同样精彩的好戏。毕竟……”他说着话,笑容更显阴森,“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桃报李、应该如此。” 又来了、又来了,表弟又露出那种阴森森地笑容了,他近日来已经好了很多,为何又这样……云浮月咬咬唇,“皇上,您说什么呢?”别是发烧发得糊涂了吧…… “表姐莫急,很快你便知道了。”晏昭说着,看向晏珣,“过两日,是到行宫消暑的时候,有些事情,朕单另与你分说。” 云浮月知道晏昭说得是清凉宫,毕竟,上一世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待在那里,对这座避暑行宫熟悉得不得了。上一世的那个时候,父亲正是得势之时,便下令让她和晏昭住在清凉宫,而自己则于朝堂摄政。当时名为皇帝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其实是变相将晏昭软禁在那里。 也就是在那里,她点燃过一种叫做清凉烟的香料,那香料奇香扑鼻,且燃之使人遍体清凉。不过……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种香料之中,却搀有一种奇毒无比的寒鬼草呢? 想到这里,云浮月心虚地低下头,她心里太清楚了,若不是自己上一世做了那么多的手脚,那么晏昭也不会后来虚弱乏倦到大权全然落在父亲手里。 这时,晏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偏了偏头望了过来,不过那眸光若浮光掠影,只一下便又转了回去,像是从没有看过云浮月。 突然,云浮月听到那人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声中含着自嘲,“果然啊,命运这东西,又怎会如此容易转变?”说着他声音低沉下去,喃喃道:“是了……是我,太心急了……” 晏珣不明所以,“皇兄,你说什么呢?” “十三,你先回府,云临颛的事,你无需过于担心。”晏昭不愿多讲。 晏珣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道:“皇兄,臣弟怎么能不担心?那反将手中有三万多将士,而陈将军不过带了两万人,如何敌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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