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冯天:“……”你是不是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李怀信:“她对我心怀不轨!” 冯天:“什么?!我可怜的怀信呐……” 李怀信:“她把我脉!她看我!她还看我!” 冯天:“你是不是有毛病?” 第60章 赶了两日荒无人烟的路,吃了一肚子冷到发硬的干粮,由于天寒地冻,出没的飞禽走兽甚少,只偶尔能打着几只出来觅食的野鸡雀鸟。李怀信裹着皮裘,仍不抗冻,寒气无孔不入,直往骨头缝里钻。好不容易途经一家茶肆,前后没有墙壁遮挡不说,还是个半露天的,几根木桩顶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上面满是大小迥异的孔洞,好似下过刀子,把草席戳成了筛子,如此遮挡形同虚设,真不如直接掀了。 底下摆几张陈旧的方桌条凳,就算架起了摊子,在这荒凉贫瘠之地做起生意,寒风嗖嗖的吹,几根木桩子和草席什么都挡不住,破烂到不行。 有几个满身寒霜气的客人,想必也是赶路至此,坐在那里大口吃面大口灌茶。 老板是个弯腰驼背的中年,举着大漏勺,站在一口大锅前捞面,见有人经过,远远就开始吆喝,赶了老长一段路的人,无一不在此歇脚,喝一口热乎的,暖暖心窝子。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李怀信想挑都没得挑,反正一路上没少委屈自己,此刻有碗热汤面怎么都比又冷又硬的馒头强,索性坐下来,要了两碗阳春面。 一早拽他袖子:“我也可以吃的。” 李怀信抽出衣料,不许她碰:“你吃多浪费。” 一早不乐意,虽然可以不吃东西,但也免不了嘴馋:“一碗阳春面才几文钱。” 老板听见了,笑道:“两文钱。” 李怀信经历过一段没钱的穷困日子,同贞白窝在一间房里对付过几天,一日一碗清粥,吃不饱又寄人篱下,还差点贞洁不保,别提多糟心了。 想当初,他在宫里在太行可以尽情铺张,甚至拿过翡翠玛瑙贴地板,找匠人把玉石磨圆了,嵌在地表,光脚踩上去,按摩足底穴,冰冰凉凉的,别提多舒服了。如今漂泊在外,终于落了俗,看重起钱财来,连花两文钱给一早多买碗阳春面都舍不得,沦落到如此境态,不由悲从中来:人总是会变的。 可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样吝啬!扣搜! 不就两个铜板而已嘛,想到此,思路又是一转,可是积少成多啊,虽然他们在樊家赚了包银子,但一路上要三个人分摊着花,就必须节衣缩食,李怀信自小含着金汤勺长大,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走哪都想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实在不愿再委屈自己,就只好克扣这只小鬼了,毕竟贞白那只大的,他再肆无忌惮,也得有所顾虑,谁让人本事大呢,三番五次欺到身上了,他都顾虑着没敢反抗得太激烈。 李怀信苦不堪言,思来想去,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 等老板端上阳春面,李怀信盯着面前两只缺口碗,脸都绿了:“阳春面为什么没有葱?” 老板笑呵呵:“天儿太冷,土地都冻上了,不长葱啦。” 不长葱还做什么阳春面,清汤白水的,连一滴油星子都看不见。 “您慢用。”老板笑呵呵说完,转身招呼其他客人了。 李怀信又开始犯头疼,他揉了揉眉心,垂眸盯着缺口碗,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此时,邻桌一名男子问起:“这儿离广陵还有多远?” 老板提着茶壶给他斟满一杯:“不到十里地,几位也是去太行吗?” 男子摇头:“不是,进城里探亲。” 李怀信却忍不住问:“最近很多人去太行么?” “可不。”老板笑呵呵道:“陆陆续续有好几波名门各派的弟子,去太行送拜帖呢。” 他和冯天下山之前,没听说太行今年有举办什么问道论剑的大会,李怀信眸子一沉,问:“发生了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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