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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头。

    如此坦然挑明,唐季年浑身血液在沸腾,奈何此刻伙计端了刚做的香丸下地窖阴干,他不得不撒了手,指尖还缠留着余温,低声说了句:“晚上留个门,我过去。”

    像暗生情愫的男女相约着私会,顾长安有些难堪的耷拉着头,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唐季年这个人,他真的太想要了,就算有违伦常,他也忍不住想要。

    顾长安当时没计较后果,里里外外都被唐季年蒙了心窍。

    当晚下了场大雨,顾长安等到深夜,以为他不会来了,刚插上门闩,外面被人敲响。

    唐季年冒着风雨,撑一把油纸伞,打湿了衣襟。

    顾长安替他收伞,沥在门边,责备他:“下这么大的雨还跑过来,都淋湿了,受寒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气。”他拎着湿衣服进屋,瞧见桌上几碟小菜,心里一暖:“等久了吧?”

    顾长安从柜子里翻出自己一套干爽衣裳,催他换上,唐季年个头高,穿上袖子和裤腿短了一大截儿,模样很是滑稽,顾长安没忍住笑,把那身湿衣服挂起来,问他:“你吃过了吗?”

    一转身,就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顾长安惊得往后缩,被唐季年拽到床边,捉住他狎昵,在耳边撩拨:“吃过了。”

    顾长安不习惯,轻轻挣了一下。

    唐季年扣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居心叵测贴在他的耳边喊:“长安。”

    那只耳朵瞬间烫了,唐季年坏啊,明知道他羞涩,却盯着那只殷红耳垂,得寸进尺的用嘴唇去抿。

    顾长安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少男,脸上火辣辣的,明明怕得要死,却没有推开这个浪荡子,像是默允,默允他的浪子行径,唐季年原本步步为营的试探,到这一刻,得了便宜,哪里还忍得住,一口把耳垂含了,湿淋淋地吮。

    引得顾长安一阵颤栗,他吸了一口气,连声音都在颤栗:“唐……唐季年……”

    唐季年垂着眼皮看他,顾长安太纯了,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特别乖。稀里糊涂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任自己为所欲为。

    舌头从耳朵里头钻进去,顾长安一抖,半个身子都软了,靠向他。

    他真是禽兽,但又忍不住,每天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怎会无欲无求。

    他动了这股邪念,心痒难耐,一条舌头又尖又湿,卷着**往耳孔里钻。

    顾长安受不住,去攀他的肩,半边脑子都麻了,低喘起来:“唐季年。”

    他知道他受不住,他就是要他受不住,舌头撤出来,划到脖颈,轻轻地嗅。

    顾长安做香,做了那么多香,殊不知自己就是催情香,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人,唐季年闻着闻着,就意乱情迷了,恨不能将一辈子都搭进去,来换这一刻。

    唐季年饿狼猛虎似的,把顾长安啃了个渣都不剩,自此以后,他们之间,则毫无保留了。

    也许多了这层亲密关系,唐季年变得格外痴缠,有时候太热烈,甚至在人前失了分寸,闹出一些过于亲密的小动作,顾长安异常害怕,怕被人看出来,心惊胆战的缩,只因他们这层关系是上不得台面的。

    那几乎是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他们好得难分难舍,连嘴都不吵,唐季年掏心掏肺,疼他疼得不得了。到后来,他十七岁,唐季年弱冠,无数媒人开始踏唐宅的门槛。

    顾长安才猛然意识到,唐季年是唐家的独苗,他一定会回去娶妻生子。顾长安自己倒无所谓,无牵无挂,无爹无娘,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使命或职责,即便终生不娶,也没人来逼。

    他心事重重想着这些事,看见一个媒婆从唐宅大门里出来,摆着胯,喜气盈盈的模样。

    这桩事仿佛已经迫在眉睫,那也是他第一次跟唐季年闹脾气,忘记是怎么起的头,反正之后吵起来,他心里赌着一口气,无法疏通,说话就没轻没重,最后狠了心肠,刺激他:“断了吧,咱俩,断了吧。”

    那也是唐季年第一次冲他发火,一向对他千般柔情的唐季年,气得手都在抖,指着他鼻子咆哮:“顾长安,你当我这一年多是在跟你过家家吗,说断就断!没那么容易!”末了他又吼:“你想都别想!”

    “你终归要回去娶妻生子,而不是成天跟一个男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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