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抵在书桌前,他顺势搂住人,压着双唇,轻轻地碾。 呼吸交缠,越来越烫,亲着亲着,就开始咬了,带出几分侵略的意味,李怀信必须一只手撑住桌案,才能稳住身形,不被贞白压下去。 这女冠,是真放得开。舌头刚顶进嘴里,就被贞白吸住了,吸得有点狠,扯得他舌根发疼。 李怀信不打算跟她在吻技上较量,撤出来,有些埋怨她:“你轻点儿。” 贞白并没意识到:“重了?” “你自己多大劲儿你心里没数么?”说完,一口叼住贞白嘴角,报复性的吸回去。 但是经他一埋怨,贞白收敛起来,微微迎合着,任由其施为。 明明才刚开始,李怀信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原本是想慢慢调情,却耐不住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毕竟,上次事后,也让他一天三顿的,好生惦记。 嘴唇沿着下颌吻过去,李怀信含了那颗薄透冷白的耳垂,将其吮得又红又湿,才吐出来,勾魂夺魄地附耳问:“要不要?” 最后一个字节的尾音还未消弭,贞白的手已经伸向他腰间玉带。 “急什么?!”他忍俊不禁:“门窗都没关。” 贞白一扬手,卷起阴风,砰一声响,门窗齐齐砸闭。 如此,便没了顾忌。 性急的人不止他一个,贞白这个举动完全取悦了他,李怀信旋身,将人卡在桌案间,压倒性的,抵住了吻,越吻越深。唇舌纠缠中,手摸到一把窄细的腰,薄薄一片,按贴到腹间,隔着几层衣料,血脉就像烧沸了,偏偏某人的指尖抚在他背上,沿着脊骨捋到尾椎,一路点火。 李怀信身体绷紧了,呼吸加重,亲不够似的,顺着下巴咬下去。 贞白被迫仰起头,咽喉被叼住的瞬间,呼吸一窒,倏地扣紧了李怀信腰间玉带,没个轻重的,绷断了。这种时候,哪怕被贞白绷断几十根玉带,他也不带心疼的。只是太受刺激,嘴力跟着加重,牙齿硌在咽喉处,叼狠了,贞白蹙起眉,被他咬疼了,却忍着没吭声。 衣襟敞开,褪下去,想要更多肌肤相亲。 暖烛映照下,两具身影交叠投在屏风上,似相卧于山水画卷之中,喘息痴缠,难分难舍。 唇过之处,如燎原之火,被寸寸点燃,直烧到平窄雪腻的小腹间,贞白终于受不住,拖起李怀信下颚,怕他继续下去,就越来越没分寸了。 然而某人哪还顾得上分寸。既然两厢情愿,则更肆无忌惮,李怀信捉了那只阻扰自己的手,张嘴含住。指尖被口腔一吮,像突如其来的一阵激流,十指连心地窜到四肢百骸,比起之前冲撞到体内封印,阳火烧阴,更让人难耐。 舌尖扫过指缝,牵起一阵颤栗。贞白方抬起头,只瞧见一个发顶银冠,李怀信吐了指头,埋首下去,狠狠一嘬。 “你……”一个字哽在喉间,贞白脱力似的,又倒回去,只觉万蚁噬心。 太乱来了。 贞白架不住他这么胡来,想坐起,一抬腿,被李怀信扣住脚踝,折成曲膝,俯身重新将她压回去。 桌案又硬又窄,李怀信施展不开:“这里不舒服。”吐息滚烫,低如呢喃,他伏在贞白耳扣边啄吻,声音暗哑:“去里榻。” 贞白还能说什么,早被这妖孽迷得神思恍惚,别说去里榻,哪怕他要上房梁,她也是要纵这一回的。 仅仅几步之距,也缠得难舍难离。 窗几上摊着笔墨纸砚,是他方才心神不宁时,勾画的一枝寒梅,李怀信拥着贞白那片薄背,途经此刻用余光瞥见,脑子突然炸开半幅雕花图,拓在其腰背,要命的销魂。他念念不忘,光一想,就血脉膨胀。 梅瓣上的朱砂还未干透,李怀信伸手一抄,带入里榻,倾压过去的同时将画纸垫在贞白身下。 比起红莲,寒梅孤傲,清冷,更衬她。 李怀信再也耐不住,呼吸急促,吻也凌乱,即便事先想好要温柔以待,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是无论如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