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店员笑了起来,“朵朵姐,栽了吧。” 店里众人都笑了,纷纷跟着打趣。 “朵朵姐就喜欢撩妹。” “明明没毕业一大学生,整天装社会姐。” “被人看出来了吧。哈哈哈哈。” “……” 苏朵把口香糖往垃圾桶里一吐,叉着腰道:“你们是不是闲的?谁再说废话扣工资了啊。” 众人这才噤了声,但小棠依旧憋着笑。 宋清漪低声开口,“可以带我去了吗?” “好的好的。”小棠急忙应着。 苏朵却一伸胳膊,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之后摩挲着下巴盯着宋清漪看,“这位小姐姐,我看你是真的眼熟啊。” 她皱着眉,“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店员a:“梦里吧。” 店员b:“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哦~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店员c:“也可能在哪家夜店。” 店员d:“我家朵朵家从来不去夜店。有可能是在学校吧。” 店员a:“想什么呢?那位姐姐都27了,跟朵姐差着年龄呢。” 店员们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苏朵一跺脚,眼一横,“再废话我真扣你们工资了啊。” 说着一拍小棠,“去吧,带这位小姐姐打耳洞,费用我付了。” 宋清漪:“……” 她一脸懵的跟着小棠走了。 那个女孩儿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眼,之后又下了一楼。 给宋清漪打耳洞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黑发、白衬衫,干净。 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技术很熟稔。 无痛打耳洞不是真的无痛,只是这个痛感还在可承受的范围。 宋清漪打耳洞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在透过镜子看另一个自己。 或许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两个灵魂,就像是《守护爱》里面的常沂,他可以温柔如春风,也可以疯狂如魔鬼,完全看外界唤醒的是他哪一个灵魂。 宋清漪忽然想放肆一把。 甩掉过往乖乖女的形象,无忧无虑的做自己。 单纯的做宋清漪,而不是别人眼中的宋清漪。 打完耳洞之后,男孩儿给她串了一根蓝色的线在耳眼里。 男孩儿打量了一番说:“还挺好看的。” 宋清漪也点头,“你技术很好。” 男孩儿把工具放回到远处,低笑道:“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要好好做。” “回去以后要注意,十五天内不要沾水,要是洗澡的话,给自己的耳朵套个塑料袋,中间可能会经历一段又疼又痒的时候,但那都是正常情况,多喝水,可以适当的吃点消炎药,大概三五天就好了。但如果幸运的话,也不会发炎。三天后再来一趟,我给你换上银耳钉,半个月以后就可以戴你自己的耳饰了。” “不能直接戴吗?”宋清漪问。 男孩儿顿了下,“可以。只是你可能会多遭点罪。” 宋清漪沉默。 她去楼下结账,却看到了刚刚的刺青师。 她那一头嚣张的发色正在理发师的手里被处理,跟着宋清漪下来的男孩儿笑道:“朵姐真要换回以前的黑色啊?” 苏朵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难道你想看到我爸妈把我轰出家门?” 男孩儿笑了,“大不了再回来店里,在楼上继续刺青啊。” 苏朵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家还有几个亿等我去继承呢,你们自己玩吧,拜拜了您嘞。” 宋清漪站在柜台边,听他们谈论,她忽然很想剪头发。 她递了一张卡放到柜台上,收银员却笑道:“您是今天的幸运顾客,您的所有费用,我们店长给您出了,欢迎您下次再来。” 苏朵也朝她笑着说:“小姐姐,看在你长得这么合我胃口的份上,今天给你免费。” 宋清漪望着她。 良久之后忽然笑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莫名其妙的善意。 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