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顾之澄想到自个儿又能出宫游玩,峰回路转,就连眸子里的笑意,也终于沁上了几分真实。 她甚至并不关心陆寒去沧州做什么,只是送陆寒出来御书房大门之后,收拾收拾便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又往慈德宫走了一遭。 这回玉茹姑姑见到她,都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陛下就莫要如此执着了,您也知道太后的脾气倔得很,且您出宫,着实是百害而无一利。您若是再来几回,只怕太后又要生您的气了。还请陛下莫要再为难老奴了......” 顾之澄摇摇头,轻笑着说道,“还请玉茹姑姑再为朕通报最后一回。这回同母后说完话,就再也不会为难你们了。” 因为这次......母后肯定会同意了! 幸好,太后现在的耐心还没有被消耗殆尽,很快玉茹就领着顾之澄去了太后的寝殿内。 太后仿佛是午后小憩刚醒,娇美的容颜柔和了不少,见到顾之澄如此煞费苦心,三天两头就跑过来,太后也是实在无奈。 太后抿了口茶,喟叹道:“澄儿呀,你若是读书有这份坚持不懈的心思,哀家也就不必为你发愁了。” “......”顾之澄被太后说得难堪,扭捏地动了动身子,才小声问道,“母后可是担心摄政王加害于儿臣,所以才不同意儿臣同他一块出宫?” “自然。”太后轻飘飘睨了顾之澄一眼,“你平日在宫中与他相处也要多加注意,据哀家所知,摄政王私底下养了一批暗卫,各有各的本事。” 这是顾之澄上一世就知道了的事儿,她自然并不怎么关心,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太后道:“母后,那儿臣若是不与摄政王出宫,独自一人带些宫里的侍卫出宫游玩,可好?摄政王说,他要去沧州几日。” 太后脸色微变,深深看了顾之澄一眼,神色莫辨地说道:“澄儿,宫外的世界可就那般诱.人,你是铁了心思想要出宫对吧?” 顾之澄咬紧唇,从太后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妙。 太后突然将白玉茶盏重重放在了小几上,冷哼一声道:“哀家瞧着,你就是上回同陆寒出了一会宫,就将心思玩野了。摄政王真是好大的本事,故意诱你出宫,从此让你心心念念着外头的花花世界,从此对读书治国都没了心思。” 顾之澄脸色一白,唇咬得更紧,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听太后训话。 太后冷眼看着顾之澄,“哀家真是对你太失望了,这出宫,无论你是同摄政王一块,还是自个儿带侍卫出宫,哀家都不同意。当然你是皇上,你自然可以随意出宫,无须过问哀家。所以,你自行把握吧。” “......玉茹,哀家有些累了。”太后揉了揉眉心,让顾之澄离开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顾之澄垂下眼帘,小脸发白地走了。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上元节出宫玩上小半日,又有何妨。 澄都治安向来很好,路不拾遗,危险甚少。 且宫中侍卫皆武艺高强,若守在她身后,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 若不是为了她的安全,而是不想她荒废学业才不允许她出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毕竟总不能从早学到晚,总要劳逸结合。 不然同她上一世那样,身子骨垮了,死时回想整个人生,也是晦暗无光的一生,什么乐趣都无。 唯一快乐过的时候,也只有忙里偷闲时看着庭院里几只雀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几声。 顾之澄垂着脑袋往清心殿走,小拳头却越捏越紧。 她不想......不想再同上一世那样活着了。 那样根本,就不算活着,只是妄图守着顾朝江山,母后手中空空的傀儡罢了。 玉茹望着顾之澄孤零零的背影,小声叹了口气,给太后面前的茶盏重新换了热茶,才温声劝道:“太后,您对陛下......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些?” 太后幽叹一口气,摇头深深道:“你应当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