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重新赶到了边境之外。 这当然不算完,陆寒还打算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深深记住,以后不敢再来犯顾朝疆土。 所以并未撤兵,反而是开始朝蛮羌族部落的位置进军,意图将牵头发动这次战争的蛮羌族部落全歼灭族,并将蛮羌族首领闾丘连活捉,带回澄都,挫骨扬灰,以示惩戒。 这个消息再次传回澄都,一众朝臣们自然是支持不已。 顾朝泱泱大国,自然是要扬一扬国威的。 免得什么跳蚤小国都以为能来顾朝分一杯羹,敢对顾朝有所不敬。 唯有顾之澄听到这个消息,眼皮子跳了跳,手心沁出一片濡湿来。 她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闾丘连已经悄悄绕过了前方烽火连天的战线,而偷偷摸摸进了顾朝的城池,从备荒之地一路南下,到了澄都。 闾丘连本就身手不凡,又擅长潜伏伪装,所以没被任何人发现。 就连始终盯着他的陆寒,也是在闾丘连一整日没现身后才察觉有所不对,而后日夜兼程赶回了澄都。 幸好陆寒发现得不算晚,又因不需像闾丘连一般躲躲藏藏,所以只比闾丘连慢了一炷香赶到皇宫。 可惜在这一炷香的功夫里,闾丘连已经撕了顾之澄的衾被,扒了顾之澄的外.裳,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噩梦。 顾之澄敛下轻轻颤动的羽睫,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甚至重活一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日子。 应当......就是在三日以后了。 不过这回陆寒出征前,顾之澄特意提醒过他,要小心提防着闾丘连,免得他调虎离山,直接偷袭顾朝的皇宫。 当时她仔细瞧了陆寒的神色,想必是将这话听进了耳朵里的。 可她如今除了小心翼翼提高警戒之外,仿佛也不能再做什么。 她的命运......似乎仍旧掌控在陆寒手中。 ...... 是夜,顾之澄躺在龙榻之上,饶是温暖的衾被也捂不热她一颗凉颤颤的心。 想到未知能否改变的命运,她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以安眠。 恰好,又有一阵莫名其妙的风不知从何而起。 顾之澄蓦然从床榻上坐起来,用衾被紧紧捂着自个儿,身子忍不住轻轻颤着。 “如此良辰美景,只有陛下孤身一人,未免太孤单了些。”一道压低了的男声响起,在深深的夜色中愈显邪魅,“不如让我来陪陪你?” “......”顾之澄听出这是闾丘连的声音,立刻便要出声大喊,却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明晃晃的匕首映着一缕月光,照亮了她白皙尖细的下巴,显得愈发绝色潋滟。 闾丘连往前走了一步,坐在顾之澄的龙榻边,恰好月光透进来也是照在那个位置,将他的鬓角照得雪亮,唇边的邪笑也一览无余。 “陛下见到我,仿佛是吓傻了?”闾丘握着匕首的手背微抬,轻轻在顾之澄的脸颊上蹭了蹭。 柔嫩的软肉与手背相触更觉蚀骨**的细腻如酥,让人忍不住心魂一勾。 闾丘连不动声色地将手背移开,不敢再多碰她,免得又坏了事,继续哂笑道:“让我来猜猜,陛下如今在想什么呢?是在想......我怎提前了三日就到了此处?还是在想......摄政王多久会赶到杀了我?” “......”顾之澄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惨白起来,杏眸澈澈中露出一抹惊色,不可置信地看着闾丘连。 闾丘连轻声笑了笑,又换了个姿势坐着,依旧用匕首抵着顾之澄的脸道:“你是顾朝皇帝,我亦是蛮羌族的首领。我们身上都流着真龙血脉,所以......这前尘旧梦,自然也不止你一人会想起。” 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