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不再停留,驱车回返。 这次,她说:“阿福,我们走小路。” 还是不要和那个人再相见了吧,最好斩断这段孽缘。赵香雪心道。 谁知山路崎岖,路多艰险,不知哪里出了什么故障,马儿受了什么刺激,受惊般地直往前冲。景物飞速后移,赵香雪不得不握住马车内的什么东西,以保持平衡。最后,马车挂在一处小悬崖上的古树上面,马儿只发出哀鸣声。 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所有人都不见了身影,侍女碧桃只知道抖抖索索地掉眼泪,两个人合并一匹马被悬在树上,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千钧一发,命在旦夕。 这一趟出行,真是命途多舛啊。赵香雪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认同了像自己这样的闺门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出来比较好。 马车在渐渐倾斜,树根周围有山石扑簌簌地向下掉落,侍女惊恐地发出尖叫声,惊慌失措地想往马车口外爬,却加剧了马车的颠簸。 毫无生机。 赵香雪无所谓地想,不是不珍惜生命,只是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毫无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平静的等死,也许还不会难看。 这么想着的时候,马车忽然停止了倾斜,稳住了。 侍女碧桃发出惊喜的尖叫声:“小姐,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她撩开帘子,露出那正用立拉着马车后面的男人,男人眉目英俊,肌肤被晒成醇厚的古铜色,他龇牙咧嘴、眉头深锁,唇齿间泄出些声音。 赵香雪愣了一下,只盯着对方浓重的眉宇看。天神啊,我一生也只出来了这一回,你却安排我与这个人相见两次,真的是我与他有缘吗? 之后的劫匪们纷纷赶上来帮助他们的头儿,十几个大男人一发用力,终于将马车连人带马地拉了上来。 危急解除。 碧桃感动得流出了泪水。 赵香雪矜持地撩了一下头发,抿唇问道:“壮士为何救我们?” 陈晟吊儿郎当地一挑眉,吹了声口哨:“你不是付了老子钱吗?这么痛快的羔羊,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再说了,老子今儿个心情好!” 后面的小弟们只管起哄压寨夫人。 赵香雪却微微低眉,悄悄红了脸颊。 后来,她几次三番要求外出出行,频繁地来往在官道小路之间,茫茫人海,那个人总难见到,只是好在还是能被劫几次的。 她满载着自己从小到大一点一点的积蓄,看见那人时,就淡定地下了轿子,主动把这些身外之物送给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