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光,定定凝视着她,动作先于意识,薄唇轻轻吻上女孩眉心,鼻尖,最后停至她嘴唇。 他的下颌线利落清晰,吻得喉结微动。 只有这样的夜里,陆砚清才敢将自己病态的占有欲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他像是孤独许久的落魄乞丐,女孩赠他独一无二滚烫爱意,似美梦烧灼灵魂,让他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 - 第二天,温暖和煦的晨光穿透淡色的窗帘,婉烟迷迷糊糊地翻身,双腿动了动,疼得“嘶”了声,大脑卡顿几秒后,她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看。 昨天校庆,然后就是同学聚会,她在饭局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之后是陆砚清送她回来的。 婉烟忍着身体的酸疼不适,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揉着眉心继续往下想,脑中的画面就跟电影的慢镜头似的,一帧一帧回放。 回忆到最后,她整个人愣住,反应慢半拍地看向身旁的位置,床褥有些凌乱,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除了床,室内干净整洁,不太像那么回事。 像是验证自己的猜测,婉烟也来不及换睡衣,光着脚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结果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婉烟暗自“我靠”一声,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般的折磨,她居然连走路都困难? 陆砚清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穿着单薄较短的白色睡裙,有些颓丧地耷拉着脑袋,秀眉拧在一块,神情纠结,那两条纤细匀称的腿莹白如玉,在柔和的光下甚至有点透明。 陆砚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去,将地上的女孩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婉烟还在纠结待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却没想,陆砚清突然进来,根本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她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着他的臂膀,目光扫过男人坚毅瘦削的下巴,接着,被他放在温软的床榻上。 婉烟有些局促不安,之前还跟人说了分手,昨晚居然又滚在了一张床上??? 兜兜转转,纠缠不清。 婉烟手脚无处安放的时候,陆砚清却比她淡定得多,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温热宽厚的手掌拖住她的脚踝,拿过一旁的拖鞋帮她穿上。 婉烟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斟酌,低声开口:“昨晚我们......” 她的话说到一半,对上男人那双沉黑剔透的眸子,便说不下去,此时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说什么? 说咱俩昨晚那事纯属是个意外?让他别放在心上?毕竟都成年人了! 婉烟没勇气,这种感觉真的很丢脸。 陆砚清自然而然地接上她的话,眉眼间还有未褪的温柔,自动忽略她的那份尴尬,轻声道:“我做了早饭,你先涂药,还是先吃饭?” 婉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 “涂什么药?” 陆砚清唇角微收,看着她:“你那蹭破皮,最好上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这不明摆着在提醒她:昨晚咱俩真那啥了,而且战况激烈。 婉烟抿唇,瓷白干净的小脸涨得通红,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顶上冲。 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偏过头没再看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陆砚清看她一眼,没强求,将今早出去买来的药膏放在她手边,继而起身走出门。 直到那人关上门,婉烟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才稍稍放松,手掌心里不知何时渗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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