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期待,不想过于直白,却又希望他明白。 陆砚清多了解她,又怎会不知道小姑娘言语间的雀跃,他莞尔,顺着她的话继续问:“意味着什么?” 一听陆砚清开口,婉烟拧眉,狐疑地看了眼手机,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明知故问,怎么连这种暗示都听不出来! 她努努唇瓣,故作漫不经心:“就是婚姻自由了呗~” 这一刻,像是有什么东西,直击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心甘情愿,毫无保留献出全部的自己。 陆砚清没忍住,唇角弯着,喉间溢出的笑声温沉微哑。 这家伙不仅没说话,还取笑她。 婉烟很快意识到陆砚清是故意逗她,她又羞又恼,气哼哼道:“姓陆的,你再敢笑我,以后就没老婆了!” 陆砚清垂眸,有细碎的阳光落在他浓密漆黑的长睫上。 他说:“我只是太开心。” 开心这种失而复得后的圆满,让他永远感激命运,待他不薄。 - 春节前,陆砚清带婉烟去了趟江城。 陆砚清的外婆如今已经年迈,他在外的那几年只能托部队的几个兄弟帮忙照料她,有时候陆家的人也会过去,但都会被外婆赶出去。 陆砚清的母亲苏染去世之后,苏家就跟陆家断绝了来往,尤其在陆家老爷子死后,两家人更是形同陌路。 去江城的路上,婉烟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一切都分外熟悉。 一月正是深冬,海市的温度比京都更低,好不容易到了小镇,路过热闹的集市,婉烟忍不住按下车窗向外看,眼里闪着雀跃的光,却冷不丁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陆砚清不大赞成地腾出一只手,将扒拉着窗口的小姑娘拽回来,接着干脆利落地关上车窗。 “小心吹感冒。” 婉烟晃了晃脑袋:“我哪有那么娇弱啊。” 陆砚清挑眉:“昨晚是谁在床上说自己很娇弱,让我轻点?” 闻言,婉烟脸一热,想起昨晚的一幕突然觉得好羞耻,偏偏身边的这家伙说得一本正经,脸皮超级厚! 十分钟后,陆砚清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随即牵着婉烟下车,两人沿着老旧却干净的马路继续往前走。 江城旧城区的房子已经有些年月了,没了往日的繁华,如今沉淀下来反倒多了一丝寂静安稳的生活气息。 高中的时候,婉烟曾跟着陆砚清来这好几次,外婆虽然一直都排斥陆家的人,但对陆砚清却很好,也知道他和婉烟的关系。 有时陆砚清一个人来江城,外婆还会追着问,为什么没带那个小女朋友。 到了外婆家,外面那条干净的青石板路有了些岁月的沧桑感,还是婉烟记忆中熟悉的那个小院。 她记得外婆曾经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现在是冬天,虽然看不到,但院子里搭建的温棚却在告诉她,几年过去,这里一点也没变。 陆砚清带着婉烟正要进去,却被身旁的小姑娘紧紧抓着手臂,拖住了。 陆砚清垂眸,“怎么了?” 婉烟抿唇,瓷白干净的半张小脸埋在粉粉嫩嫩的围巾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一脸认真:“我这样好看吗?” 陆砚清:“好看。” 婉烟狐疑地看他一眼,显然不大相信,又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看了一遍,又问:“那我和五年前有区别吗?” 整整五年时间! 她要是跟以前相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