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偏头看她,这个点,阳光已经照不进屋子了,只有余光跃进来,季木清长发用夹子盘着,素颜,五官端庄大气,淡棕色的眼睛藏着幽幽深意,她没想到两人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缠绵温存,而是在这里分析事故。 真是让人意外。 余笙垂眼:“季副总,你和董事长……” 余下的话她没没问,她知道季木清明白,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默契却十足,有时候她一个眼神,季木清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季木清听到她这么问,沉默几秒,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余笙咬唇:“你爸爸他……” 季木清凑到余笙的耳畔下,肩膀上,深呼吸一口气道:“新淮是我爸创立的,当初季秋文也有个公司,后来他干不下去,倒闭了,就来我爸的公司帮忙。” “新淮前景很好,那几年发展的很迅速,我爸结婚迟,婚后重心放在家里。” 后来季秋文就逐渐和她爸爸有了争议,就如同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公司被举报有违法,她爸爸接受调查的时候出了车祸。 人没了。 警方当时调查了很久,但是都没查出蛛丝马迹,原本新淮是该由季秋文顶上的,但是她爸爸早已立下遗嘱,如果出事,董事长的位置暂时将由她爷爷顶上。 等到她成年再将公司转交给她。 他的这份遗嘱,更像是未卜先知,她妈妈察觉到她爸爸的死可能并不仅仅是意外,她甚至找到了一些证据,她给了她爷爷,但是她爷爷以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为由毁掉了证据。 没了证据,报警无门,她妈妈便带着她离开了季家。 一走就是好几年。 后来她被她爷爷找到,送出国。 那又是另外的原因了。 余笙听到她的话皱起眉头道:“那韩家呢?” 季木清偏头看她:“韩家是帮凶。” 余笙瞠目结舌,虽然她是猜到了季秋文和季木清她爸爸的事情,但是韩家居然是帮凶,那季木清每次看到韩悠悠还要阿谀奉承,还要巴结着笑。 想到这里她心疼至极。 余笙咬牙道:“就没其他办法吗?” 季木清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过了申诉期,就算有证据,也没什么用了,我当初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爷爷身边的助理都是季秋文的人,我和爷爷见面都有人监视,公司更是季秋文的天下,他捏着我的股份不松手,因为当初那个遗嘱,所以季秋文让我做副总,但是不给我实权,公司股东一大半都是他的人,我根本动不了他。” “那青竹呢?” 季木清浅声道:“青竹是我和傅利铭注册的公司。” 余笙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这是要一点一点挖空新淮,填补青竹,可新淮目前的实力要挖空何其困难,季木清显然也明白,所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季木清,很显然是想打一场持久战。 余笙抱着她身体,脸埋在她胸口处说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季木清任她抱着,想了很久才回她:“还有个办法。” 余笙仰头:“什么办法。” 季木清在她唇角轻啄了下:“和你有关。” 余笙身体僵住:“我?” 季木清笑:“不说了,起来吃饭吧。” 饭菜是定的外卖,吃完饭之后,季木清要去公司,余笙原本也想去,被季木清制止了,她不仅制止了,还往余笙打个电话去公司,就说昨晚出了车祸,来不了公司,病情说的越严重越好。 余笙虽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季木清这么说了,她就照做,等着季木清差不多到公司的时候,余笙才给何秘书打了电话,告诉她昨晚上去医院看她妈妈出了意外,现在没办法上班。 何秘书当即着急道:“严重吗?” 余笙听着她焦急的话语内心闪过歉疚,压低声音说道:“有点……” 何秘书认识余笙也快两月了,她素来是什么性子自己也算知道,现在听到她说有点,那就肯定不是有点,而是非常严重的意思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