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 “干嘛。” “你失恋了?” 宋繁闻声从蒙头的被子中诈尸,抄起枕头就朝哥哥扔了过去。 “滚!” 要不是他总拉着陶写扬回家打游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早就预判到飞行路线的宋凝轻巧避开,恬静的长相与狂妄轻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违和。 “啧啧,你竟然能甩了陶写扬,真有种。” “我根本就没跟他交往好吗!”宋繁被这个名字瞬间点燃,床上趁手的物品一件不留,全部扔去了哥哥的方向,“烦死了!你到底跟谁是一家人啊。” 劈里冬隆的撞击接连不断,重重砸在宋凝脚边。他一边后退着闪躲,一边骂骂咧咧地朝着厨房的方向告状。宋繁被扰得心烦意乱,索性摔过房门上锁,继续蒙头大睡。 整整一周过去了,陶写扬每天都在道歉,从早操堵到食堂、从社团活动堵到放学路上,毫无倦意,不休不止。但她却搞不懂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次次都像个地雷一样,一碰就炸。炸过后又自怨自艾地忧伤,舔着自己矫情的疼痛,疯一样地想见他。 她明明喜欢他,又害怕喜欢他。 “别看了,没起。” 宋凝打着哈欠,明明走在前面,却把身后人的一举一动猜得明明白白。 打量着地板上散落的杂物,陶写扬只笑不说话,驾轻就熟地拐到了阁楼上。 “啊,”他将自己扔在在懒人沙发里,“原来你是个妹控吗?”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两个少年身上,一个伏在工作台摆弄着电路板,一个仰躺着,百无聊赖又心不在焉。 “是又怎么样?” 小手钻“嗡嗡”的马达声起了又落。 陶写扬正在背后的书架上摸索,随手抽了一本漫画,听闻一副不妙的表情。 “真可怕,那我得跟你一决高下了。” “别废话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工具被重重扔在桌上发出闷响。 宋凝歪头痞痞地盯住他,仿佛只靠眼神便能逼人就范。而他也确实吃下了威逼这一套,毕竟在宋凝这里不存在利诱,再接下来该上拷打了。 拷打啊—— 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一直在道歉,却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认的是什么错。 “我不是很懂小繁。” “什么玩意?” 搭在食指上的摇晃平衡的钢尺忽然跌落桌面,宋凝皱起眉头,感觉自己的洗耳恭听并没有换来对方应有的态度。 一个从长相到性格都分明在招蜂引蝶的人,说这种话在糊弄鬼呢—— “你等等,”他忽然被一个不得了却很可疑的想法击中,“你不会把她睡了吧?” “嗯?” 陶写扬才从书中抬起脸,就见宋凝挂着来者不善的表情步步逼近。 圆圆的杏眼猛地睁大,随着急促的喘息,落在天花板的目光轻轻摇晃。 宋繁在半梦中被头顶传来的异响惊醒,第六感在蠢蠢欲动地引她注意。她几乎是在潜意识的驱使下,糊里糊涂爬上了阁楼。 “我就说今天一大早就感觉不对劲,”宋繁甩开紧握的右拳,从骑跨着的身体上站起,“现在爽了。” “……你倒是让我还个手嘛。” 陶写扬随之坐起,瞥一眼擦在手背的鲜血,伸出舌尖缓缓舔过唇角开裂的伤口。原本气质中掺杂的星点脆弱阴柔,瞬间被猩红折射放大,倒让人觉得他本该就是这种模样。 面前似乎是一场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