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地想。 分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极端一点的话,连面都不要见。她心知肚明,只要她和哥哥同住屋檐下,早晚有一天会死灰复燃。那么他做出的努力就变得毫无意义。 爷爷没有给他们压力,也没有父母来反对,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亲兄妹相爱的代价太大,他们只是碰到冰山一角就撞得头破血流。 可感性终于占据了理性的上风。 她要怎么忘掉他啊…… 这个贯穿她整个人生,扮演了她父母、兄长、老师、爱人角色的男人,她该如何忘掉他。 如果真的要分开,那么她余生漫漫长夜,也不过就是要靠着她仅有的那点念想和回忆来熬过。 他说他等到她嫁人才会回来,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以后也会娶妻生子呢? 一想到这里,傅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得生疼。 她无法忍受,连想象都不能。 与其漫无目的地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提心吊胆地苟且偷生,直到那一天真正来临…… 他那时还会如现在这样爱她吗? 会不会对她的崩溃、她的眼泪、她的歇斯底里视而不见? 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傅星不敢想,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哪怕那一天没有到来。 她撞上南墙也不要回头了。 这世间什么最残忍? ——得到又失去。 于是自杀的想法,就在他离开前产生了。 她掩耳盗铃般地缠着他,想弥补她的遗憾,同时也想给他多留下点回忆。 多一分,他就能晚一点忘掉她。 她不想在她死去多年以后傅朗提起她,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一位过世很早、与他有过苟且的妹妹。 尽管她不会知道。 傅星想把眼泪憋回去,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我不能没有你……” 眼泪终于还是落下来。 “傻死了。”傅朗不知作何感想,只一味地抱紧她重复着:“傻死了。” “怎么那么傻……” 他低头,吻上傅星。 傅星激烈地回应他,扶着他的胸口借力,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她撕扯着他的唇,舌头贪婪地卷着他探进来的舌尖,犹嫌不够地勾引他深入。 舌头吸咂的声音、口水交换的声音,暧昧得几乎将她淹没。 傅星主动着想去脱他衣服,太久没和他融为一体,她只是想想而已,心就激动地扑通扑通跳。 还好傅朗尚存理智,捉住她还裹着纱布的手腕,傅星吃痛地“唔”了一声,她松开他的嘴唇,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又开始撒娇:“哥哥……星星想要你……” 傅朗颇有些意动,可顾忌她身体,最后还是拒绝了。 傅星沮丧地撅着嘴,又要哭了。 “你是哄我的吗?其实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她才经历一场生死,甚至脑子还因药物原因有些谵妄,连说话都组织不清楚语言,就更别提让她想明白个中缘由了。 “哥哥你要是觉得为难……也不用为了我勉强的……”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做出了自杀行为,傅朗为了稳定她的情绪,不得不暂时退步。 好在他对上她时最有耐心,一字一句地给她解释:“不是的宝贝,别那么说。” “这样吧。”傅朗想了想,给她开出条件:“等你养好身体,你想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你看行吗?” 傅星还含着眼泪,有些语无伦次:“那、那我病好了……你不是要走吗?” 这是真的害怕了。 “我不走。”他点点她通红的鼻尖,“小傻瓜,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噢……”她有些委屈地应了,许久,沉默地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 “困了?”傅朗摸摸她因药物代谢不出去而青肿的眼皮:“眼睛怎么还肿着?” “是不是特别丑?”傅星问道。 傅朗想哄她高兴,闻言在她眼皮上亲亲。 “还是很漂亮。” “又哄我!”傅星受用,绷不住笑容。 病床又小又窄,傅朗怕傅星休息不好,说要去睡陪护床。傅星立马哭唧唧地不让他走,就说害怕,要他抱着她睡。 傅朗心里也有想弥补她的意思,思量半晌还是答应了。 晚上她还没醒时徐明佐受爷爷嘱托送来了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他换上套真丝睡衣,手臂穿过她脑后,稳稳当当地拥着她。 “星星。” “嗯?” 他欲言又止:“如果……” “如果你不在了的话……”傅朗双眼失焦,语气艰涩:“如果你不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