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卿心下也有防备,不敢贸然截箭为武器。 黑马在箭雨地空隙中,闯了进来,樊墨涯率先跨上马,一把拉起地上的韩卿,一夹马腹向着大本营而去。 “追。”黑衣人头领见他们要逃,手指做了个手势,指示众人追踪。 十几匹骏马气势汹汹地踏过浅溪,溅起无数水花。 韩卿抽出马鞍上的短剑,下盘稳坐在马上,听闻耳后箭的肃杀之气,挥刀吃力地为俩人格挡开,身后不断偷袭的短箭。 敌人的头领格外镇静,扬起弓箭,瞄准前面奔马,一箭精准地扎入马腿。 马受了惊猛的胡乱的蹿动,敌人的头领又向韩卿射出了第二箭。 韩卿在马匹失控的情况下,越是临危不乱,越发冷静镇定。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是不容丝毫分心。 韩卿的身前便是樊墨涯,他若躲开让黑莲教的圣子中箭受伤,恐怕会被他的庞大的教徒团,用千万张嘴里的唾沫给淹死,跟别提回北寒的事情了。 所以,韩卿不能躲避,他一定要保护樊墨涯的安全,只能被逼硬生生地接下,敌人首领射来的刁钻急矢。 韩卿险险地挡下,虎口被震得发麻疼,心中再次感叹此人,实力果然变态,恐怕是个实力不亚于他的高手。 这时敌人首领见箭被挡下,丝毫不紧张,淡定地射出的第三箭,第四箭,两箭交错前行,寻常人难以抵挡。 但是,韩卿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心里素质强悍无比,细眼越发被激起斗意,大脑高度集中。 他寻准时机,咬牙硬生生接下第一支箭,以一箭挡二箭,然后反射回去,出彩的解箭手法,让人拍手叫绝。 士兵们被箭射中跌落马匹,却又双腿夹马腹,一挺身又坐正了身体。 韩卿暗惊,自己射中他们,士兵却平安无事,看到衣破碎后露出的隐金色,猜想到这其中的秘密,脸色开始有些发白。 “他们竟然穿了软金甲……”韩卿面色越发难看,这软金甲只要是他们习武地知道,水火不侵,刀尖不入,这难得一求的宝物。 是什么人,肯下这么大手笔,恐怕非皇室无疑。 是木宛?是牧云?亦或是古金? 这伙人把身份隐蔽的非常好,作战之间默契非常,一句话不说,全凭手势指挥,让人无法从身形和口音上,判断是哪个国家的人。 韩卿地虎口已经疼的快握不住刀。 他心中暗骂,敌人经验老道,手段卑鄙毒练,接连放冷箭,想暂伤害他持刀手,剥夺他反击的能力,起到抑制作用。 韩卿把右手上的刀,交到左手上,虽然他惯用右手,但实际上他是双撇子,左右两只手都灵活非常。 那首领手里做了一个势,全部人把弓箭对准了他们的马匹,韩卿赶紧翻身来到马前,把短刀递于他,急说道:“他们要对付马,让我来操控。” 樊墨涯与他,相处毕竟也有些时日,十分了解韩卿的实力,迅捷地让出位置,接过韩卿手中的短刀。 在马术的操控上,韩卿的确更胜一筹,他能瞬速估摸出马匹各方面的实力,快速地驯服最烈的马,甚至能听懂马语。 身后的首领,本领眼光十分的毒辣,趁着他们交换角色的间隙,冷箭接二连三地来。 樊墨涯迎起短刀格挡开之余,从袖中猛的洒出一把粉末。 追军们有条不紊地齐齐带上特制的面具,樊墨涯心中暗惊,恐怕这次不流点血,难以全身而退了。 樊墨涯暗恼自己见色忘剑,这次出来没带白骨邪剑,屁颠屁颠地就跟打扮地美美的韩卿离开,失去一大帮手。 假使邪剑不在,若那小孽蛇在,有这生杀大武器协助,对付这群人也简单许多,可惜上次被他赶跑了。 他今天出来就带些毒药和暗器两样东西防身,哪知突然冒出来一群实力强劲的杀手。 他们还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还穿了刀剑不入软金甲,头戴防毒面具,这不是欺负人吗? 韩卿操控着马匹,灵活的躲避箭雨,杀手们手中的箭已经存数不多,压力开始增大。 他们眼神掠一交流,把存箭交于一人,掏出五爪勾,轮流抓人。 樊墨涯惯用长刀,韩卿的短刀在近身战里更适用,他在这场有距离的打斗中,不能更大发挥自己的优势。 韩卿听闻马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心里估摸着箭毒开始在马匹体内发作了,回头贴着樊墨涯的耳朵低声道:“掩护我,我去弄一匹马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