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你的东西么?”韩卿细眼朦胧,吐语说道。 “你忘了么,我可是会换头啊。”白扁抚摸着韩卿潮红的脸,脸上露出一副陌生诡异地笑容说道。 是啊,白扁既然能给他换头,为什么不能把别人的头安在他身上? 韩卿惊地瞬间推开白扁,害怕地后退,白扁捉住成功被吓到的韩卿,笑得前仰后合。 韩卿终于发觉自己被耍,恼怒地要打白扁,却被他牢牢地捉住了。 “别开这种玩笑!”韩卿听他说换头,顿觉得自己的脖子发疼的错觉。 “呵呵,不和你开玩笑了,不管我是谁,都会被你迷的神情颠倒。”白扁安抚着韩卿说道,韩卿依靠进他的身体,开口道:“那我可不会被除了你之外的人,迷的神魂颠倒。” “呵呵,真的么?”白扁在他耳边神秘地说道,语调性感低沉,带着一种悠长的趣意。白扁这次回来,不仅给人的感觉变了,连说话地方式也变了。 “你别这幅怪模怪样!”韩卿不习惯,恼怒地拍他说道。 “别生气,赖皮蛇我当回你的小白兔,好不好?”白扁又换回以往说话方式,声音清澈干净,带着独有的清脆质朴。 韩卿瞧着他这幅熟悉的模样轻缓一口气,不知怎么想起,白扁每夜惊醒,说又梦见有人从后面砍了他的头,取走他的脸皮,代替他活着! 韩卿微微皱起眉头,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还做那个噩梦吗?” “不做了!因为我梦见,我把杀人凶手杀了。”白扁笑眯眯地说道,带着一种小小的得意。 “杀人凶手是谁?”韩卿握紧了浴桶边缘。 “呵呵,这可是个秘密呢?”白扁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开始跟他玩起了捉迷藏。 韩卿冷下脸,推开白扁,不屑一顾地反激将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你一辈子都别跟我说。” “呵呵,卿卿你的脾气还是如此的火爆呢!”白扁靠近韩卿,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地打趣说道。 韩卿不可置信地盯着白扁。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会自己给自己换头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浮光掠影 他的潇洒恣意从树上跌落在地,摔碎了他一地的期盼……慕容白。 韩卿变了,终究是变了。 慕容白看着眼前的被冷落的残局,一天,一两天,三天…… 韩卿遗忘了他约好了的棋局。 慕容白放下手里棋子,孤坐在院子里,仰望流过的蓝天白云失意的笑了,他有些思念,在牧云的那些亲朋好友了。 他想抱一抱侄女慕致,他想听爹爹的教导,他想娘的啰嗦,他想携友人们再次踏入酒肆,品尝那老酒的滋味,他想念金陵的一花一草,一景一人了,想嗅嗅那儿黄土地…… 在牧云的日子,从来都是孤寂的,他不知道和韩卿还能在一起多久,他既期待回牧云,又害怕回牧云。他和韩卿写下相遇起点,却又不知终点在何方。 “玉麟,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韩卿带着侍女小凶推开听风院的门,匆匆忙忙来赴约,坐下来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入口却发现茶冷香散。 韩卿一愣,慕容白从来都是拿热茶招待他的,茶水何曾如此的苦涩过。 “我知道你来迟了。”慕容白敛眸拾起桌子上布好的残局,白棋一颗一颗地被扔进白坛里,韩卿见他要收棋,急叫道:“等等,我们还没下完呢?” 慕容白抬眼淡淡地瞧着他,着急艳颜,放下怀中棋坛,站起来负手背立,看着远方的将落西山的金乌,默默地叹声说道:“花郎,或许是我把你看得太重了。” 韩卿不解,望着他颀长直挺的背影,细眼疑惑。 “伯牙子期不可遇,景公仲公不可求,元伯巨卿不可信,是我太较真了,我累了你回吧。”慕容白见着天际染红的彩霞将褪,抒怀中之怅,神色寂寞地说道。 韩卿心中不是滋味,放手中茶杯,走近他说道:“花郎把你比作子期,比仲公,比元伯,却听玉麟把我生分地全撇下了,我哪儿比不上他们。” “你耽于男宠之情,溺于男宠之欲,容白孤家寡人无从话人,你我皆为男身,若是太过亲近,恐有蜚语,还是留于点头之交为好。”慕容白撇下留下这句话,扔下韩卿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去。 韩卿呆呆地空望着禁闭地大门许久,落寞地离去,他想同慕容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他想同慕容白像以前那样同衾共枕,他想同慕容白像以前那样日日相伴,可是现实中流言蜚语以及伴侣的怀疑,把他们两个越推越远。 不,更加确切的说,他韩卿自有男妾后,为了避嫌把持一个距离,无形之中把慕容白拒之门外了。韩卿心中哪能不惋惜,他多么的怀念,以前白晨轩的日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