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婢女身上…… “世子妃小心!”后面的两个婢女脸色一白,齐齐接住了她。 纪婵笑眯眯地放下手,对常大人说道:“可以请太医给世子妃诊诊脉了,她体温高,爱困倦,我怀疑世子妃怀孕了。” “你胡说!”朱子英又跳了起来。 “是不是胡说,太医一诊便知。”司岂从柜子里找出一只紫檀木匣,放到八仙桌上,“麻烦纪大人去吴妈妈身上找找钥匙。” 吴妈妈扭头一看,脸色灰败,彻底瘫了下去。 纪婵对她再无耐性,一脚踹翻,从荷包里翻出一只小巧的黄铜钥匙。 打开…… 匣子里存着十张银票,面值五百两。 饰品八件,件件都是足金。 司岂估计了一下,至少七百两银子。 不过两年而已,一个奶娘居然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从何而来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氏——包括朱子英。 王氏脸上的血色慢慢消退了,她勉强笑了笑,“都看妾身做什么,这是维哥儿母亲的东西,不是妾身的。” 常太太冷哼一声,说道:“维哥儿母亲的东西在你嫁进来之前,老身就已经清点过,并进行了封存,银票和首饰早就拿回常家去了。” 司岂笑了笑,“不承认没关系,这些钗鬟总能找到出处,银票在钱庄一查就明白了。” 吴妈妈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说道:“不用查了,我说,我都说……” 事情跟纪婵司岂猜测的一样。 吴妈妈之所以在两年前开始虐待维哥儿,就是因为王氏收买了她。 她用王氏给的银钱让自家儿女赎了身。 两年里,维哥儿得风寒十余次,但都活下来了。 这一次,王氏又怀孕了,两个月,她没声张,只偷偷找大夫诊了脉,听说男孩的可能性非常大,便敦促吴妈妈下了死手。 砒霜就是王氏给她的。 吴妈妈想要钱,又想全身而退,没日没夜地想了好几天,最终想到了红姑。 红姑是个胆小、迟钝的姑娘,一家子都是二房的人。 吴妈妈只要咬定她是维哥儿奶娘,不可能害自己带大的孩子,就足以蒙混过关。 但他们没想到常大人夫妇会来,而且还来得这般及时,甚至还找了司岂和纪婵。 不但救下维哥儿,还在一个时辰内破了案子。 一切尘埃落定。 魏国公、魏国公世子仍要保下王氏。 常大人不同意,坚持告御状,同纪婵和司岂一起,把吴妈妈送进大理寺的牢房里,独自进了宫。 纪婵与司岂一起回司府。 街道宽阔,路两旁载着垂柳,新绿怡人。 二人救下一条性命,心情好,马骑得也不快。 纪婵一边赏景,一边问司岂,“司大人,你说常大人会不会找我开棺验尸?” 司岂笑着问道:“你希望他找你吗?” 纪婵道:“当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司岂摇摇头,用一种关爱残障人士的目光看着纪婵。 纪婵被他看得发毛,心里头还有些痒痒的,不由恼羞成怒,“怎么,作为大理寺的官员,为民除害难道不应该吗?” 司岂又是一笑,“应该,当然应该,但我却不希望你答应下来。另外,常大人也不会找你。” “为什么?”纪婵觉得常大人性格直爽,不像忍气吞声的人。 罗清道:“纪大人,你该把京城的权贵好好捋一捋了,只要你捋明白了,就不会问……咳咳,三爷小的错了。” “驾驾。”他吆喝两声,骏马小跑起来,眨眼间就走远了。 司岂道:“魏国公与诚王是表兄弟,姻亲大多都是豪门。” “常家虽是大族,但根基不在京城,下一代出类拔萃的也不多,为子孙和家族计,他们不大可能真刀真枪的与魏国公府对上。若不是王氏欺人太甚,常大人只怕连这口恶气也未必敢出。” 纪婵沉默了。 她心里不舒服,却无力反驳。 响鼓不用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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