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没将困惑问出口。 贺云舒在相亲时候的背调,正常吗? 方洲上楼,在小阳台抽了一根烟才回房。 床上一点微微的隆起,贺云舒的呼吸清浅,仿佛睡着了。 他盯着那点看了会儿,走向卫生间。热水四溅,冲得他浑身滚烫,心却一阵阵的紧缩。 洗漱完成,摸着夜灯上床,发现她给自己留了一多半的位置。 揭开被子,清淡的甜香气扑来,仿佛是她本人。 他小心地坐上去,半躺着,睁眼看被夜光找出一些花纹的天花板。 贺云舒动了,小小地翻个身,面朝他。 “嘿。”她说。 方洲低头,看着她。 她眉眼在夜光里发亮,仿佛幽暗里的妖精。她轻笑一声,一只温软的手落下去,越来越暧昧。 他没拦,她就不停。 “想玩吗?”她问。 方洲喉咙干哑,说不出来话。当然是,想的,可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全部的事情。 “不说话?那就是想了——”她暗笑两声,“你还挺快的嘛。” 也不知是满意,还是嘲笑。 方洲没动,就那么看着她。 她却迎着他的目光,一边亲他的下巴,唇齿间的暖意和香气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忍不住伸手固定好她。 她又笑了,“我当你坐怀不乱。” 这样的风姿和情态,前所未见。 方洲忍不住,手上微微用力。 贺云舒坐在他身上,稍用力对上锁扣。 她下巴往上抬了抬,闷哼一声,开始动作起来。 那双眼睛,猫咪一样眯起,完全沉迷其中。 仿佛在享受。 纯粹地享受方洲这个人。 方洲不相信病能将人改变得如此彻底,更不相信平静的水面无风能起激流。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装啊。 他收缩肌肉,将身体崩得死紧,果然听见她一声浅浅的吟。 几个来回,她浑身颤栗,歪倒在他身上。 可又几乎是立刻,她直起身要离开,没有要依靠他的意思。 方洲眼中便有了怒,居然又这样就想走了? 他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将人死死按下去。 贺云舒又笑了,“你不说话,我当你不要了。” 软糯的声音,尾音上都带着几分惑人的滋味。 方洲再忍不住,陷入了风暴之中。 过多的快乐冲击着大脑,令他无法冷静的思考,更看不清下面那女人冷静的面庞。 她睁眼看着他,偏头端详他,然后伸手摸着他的脸问,“亲爱的,把赵舍给我,好不好?” 方洲正在紧要关头,哪儿忍得? 可贺云舒没得到答案却不依了,一把抓过他胸口,“方洲,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他吃痛,刚要开口,她却硬抬头,用唇封住了他的口。 方洲知道要糟,但情势已经无法控制,万倾的银河已落了九天。他懊恼地推开她,她却咯咯地笑起来,笑得他想抽人却又舍不得。 贺云舒仿佛洞悉了他全部的尴尬,将他推开,赤着身去洗澡。 半晌,里面传来她清亮的声音,“方洲,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啊,赵舍现在是我的人。” 他在床铺上坐了半晌,待到全身热血落下去才逐渐清醒。 md,居然被色冲昏了头。 顺从包容再搞下去,家底都要输光了。 方洲也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 他看着水雾下浓纤合度的身体,道,“云舒,那是不可能的事。” 贺云舒冲他一笑,并不言语。 方洲被笑得惊心动魄,仿佛看见贺云舒身体周围展开了一张网。 那网有无数得通路,锁死了他未来得每个选择。 若把赵舍给她,那是引狼入室,根本就是主动踏入贺云舒给他设套,要往他头上扣罪证。 若是死挺着不给赵舍,那就是制造夫妻矛盾的事端,明目张胆地要闹起来了。 无论他怎么选,结局都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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