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依然早到了。 她点了奶油小方和咖啡,又叫了一盘白味瓜子,慢慢将瓜子仁剥出来累在干净的小盘子中。 打发时间而已。 赵舍到的时候,便见一小盘冒尖的瓜子仁和一大盘瓜子壳。 贺云舒微笑着将瓜子仁推给她,“吃吧,我手剥的,很干净。” “谢谢。”赵舍道谢一声。 贺云舒看了一下赵舍,奇道,“你怎么比上次还瘦了?在减肥呢?节食吗?” 赵舍没有闲聊的心情,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有两个方案,供你挑选。”贺云舒见她没耐心,也就不卖关子了,“第一个办法,按照你所说的,等到十个月后那笔钱出来再开始计划。可这对我是一个风险,毕竟十个月变数太大,要到时候方洲不愿意离婚折腾我怎么办?因此,我要降低你的分摊部分,最多不超过五分之一。” 赵舍有点忍耐。 贺云舒又道,“第二个办法,我不想等十个月了,毕竟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请你马上开始做我的私人助理,可以每天出入方家,也可以开始你和方洲培养感情的计划。基于这个对你风险大,我愿意将离婚分配所得分一半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赵舍没吭声。 贺云舒劝道,“我认为选第二个,对你我都好。” 她此刻还有几分真心,基于女性的立场冷静地看待赵舍,给出她建议和意见。然赵舍对她显然没有同等的心理,她问,“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什么要离婚?你有两个儿子,方家显然很看重他们;你只要不离婚,稳坐方太太的位置,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贺云舒早就知道外人是这般看待自己的婚姻,但没料到赵舍这样近身接触方洲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偏见。她没有直接回答,只问,“赵舍,你喜欢上方洲,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或者魅力,还是他对女性温柔体贴?” 方洲或者有能力,或者有很强的男性魅力,但他绝不是主动对女人撩骚或者小意温存之人。 因此,赵舍多半是惑于崇拜,从这点讲,还算是情有可原。 贺云舒也愿意跟她多说两句。 可惜赵舍依然不领情,道,“我选第一个。” 贺云舒无奈地点头,“好吧,你既然下了决心,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段时间希望咱们俩都能保守秘密,等到十个月后开始行动。不过,你的诚意呢?” 赵舍专注地看了她许久,道,“以后咱们别随便见面了,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都能沟通。” 起身走了,什么也没喝,什么也没吃。 贺云舒看着她走远,叹口气。她站起来,结账后慢慢走出去。 外面春光明媚,许多爱美的人士换了单薄的春装,显得娇媚起来。更有年轻的姑娘和小伙,直接将夏装穿出来,立在商场的橱窗前搔首弄姿,拍摄照片。 显然,他们从事的行业于贺云舒而言已经十分新潮,且难以理解了。 这个世界的变化多么快,怎么能容忍个人停在原地不动呢? 只有方洲没动,在车里等了很久。 他将车停在商场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太阳照得他眼睛痛,便摸出墨镜来戴上。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赵舍回来了。 他开车门锁,赵舍谨慎地四面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