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维持很久。对了,你有空吗?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我感谢你。” “吃饭有什么意思?”他回,“我对吃的兴趣不大。” 吃饭怎么没有意思?它乃是人之大欲,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要肚子饱饱的,日子就能过得下去。 贺云舒对他还是客气了一分,道,“那要做什么?” “你带我玩玩吧。”他提要求,“来平城这么久,还没到处玩过。” 这个主意好啊,在自己的地盘怎么玩不是玩呢? 贺云舒当即选定了几个地方,准备带他去领略一番平城的风貌。 可去了才知道,自己是丢人现眼了。 她指着某牌坊向他介绍,这是某某年某某人因某某事而成后建。 他看着她,等后文。 哪儿还有后文,不就完了么?景点介绍牌子和小册子上就这些内容,多了没有。 魏宇笑,“你这样带人玩呢?” 不然呢? 所谓游玩,不就是走马观花,然后吃吃喝喝么? 魏宇摇头,开始给她讲起来。那个某某人是什么年代某个地方的什么子弟,什么时候当了官,什么时候被贬,又什么时候起复,中间发生了何等的有趣之事。他又有何老友,饮酒作诗借钱讨肉等等。人生之追求,乃是为天下生民。奈何不被赏识,苦闷之余寄情山水,后来…… 贺云舒听得生气,就有点怼他,“谁记这个呢?有什么意思?” 他就指指自己,表示,“这个东西很有用,现在不就用上了?” 她嘴巴厉害,连自己也不放过,“是哦,用来泡妞,可你也不问妞喜不喜欢?” “那你喜欢吗?” 贺云舒转身就走,这回挑了隔壁街的另外一个地方,指着那三重檐下的朱红大门问,“这个呢?这个你知道吗?” 她故意为难他,考他。 结果他张口就来,一篇文邹邹的诗赋。 她听得心浮气躁,挫败感百分百。 魏宇背完了略有点得意,“你知道是写的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 工作写文章,研究公文和政策都忙死了,谁还有功夫学这些呢? 魏宇就又给她讲,这是某人为了纪念某人而修,落成后请某某起名写牌匾等等。 讲得他满面生辉。 他长得俊雅,平时还敛着神采,不觉得又多么惊人;这会儿不自觉地放开了,举手投足间竟很有些旧时公子的味道。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她听得津津有味,“我一个平城人都不知道,你个外地人居然比我还清楚?你好意思说没逛过?忽悠我呢?” 魏宇就笑,“我知道的一星半点,都是从本地地方志上看的。” 贺云舒服气,心甘情愿从一个导游化身听众。听了许多段子后,她上下打量他,“魏宇啊,你要是在那位子上栽了,干导游也能发财。” “可不。我小时候不爱写字不爱读书,我爷爷就这么说的,得有一门吃饭的本事。” 两人第一次出游感觉还不错,又陆续约了几次。 有时候是魏宇主动,有时候是贺云舒主动。 开头两次吃饭,是贺云舒付账。后面魏宇很自然就用自己手机刷了,她也没再小气吧啦要求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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