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芬笑道,“你们年三十的时候不串门?” 俞向好淡淡道,“年夜饭吃完基本就各回各屋了。更何况年夜饭也只是比平常吃的稍微好些……但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她语气淡淡,李秀芬有些后悔提起这个了,俞向好随即笑了笑,“幸亏不在俞家了,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见她笑的没有负担,李秀芬也松了口气。 赵晓娥去烧了开水够也过来帮忙,那边赵志国和赵丰年招待客人与人说话。 到了九点多,来串门的也识相的回家去了,赵丰年呼了口气道,“终于走了。” 赵志国不赞同道,“大家撇开都在公社之外都是邻居,哪有你这样的,就差摆脸子让人走人了。” 赵丰年当即不服气,“我跟他们又不熟,而且他们这些人哪个没说过我坏话,我不撵人就不错了,您居然还拉着我一起招待,在他们跟前听他们说胡话哪有去包饺子好。”说着他搬了马扎坐下开始包饺子,“再有人来别叫我。” 赵志国气的指着他道,“你、你这熊孩子。” “好了,丰年说的也是实话,以前哪个没私下里说过丰年坏话。现在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当了书记了,连啥赵丰年现在越来越像你这话都说的出口,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她刚说完就见赵丰年一脸悲愤的看着她,她意识到她好像又说错话了。李秀芬赶紧笑了笑,“妈不是那意思。” 赵丰年瘪嘴,“您就是那意思,就是说我比不上老赵呗。” 李秀芬一噎。 赵丰年愤怒的瞪了眼老赵,“我觉得我比老赵好多了,起码我比他疼媳妇。” 赵志国白了他一眼回去喝茶去了,“拉倒吧。” 一家人说着闲话包着饺子,没多久就包好了。 此时也才十点来钟,起码要等到十二点再煮饺子祭拜祖宗。赵丰年躺在外间的大炕上昏昏欲睡,“哎呦,还是躺着舒服啊。” 赵志国直接冷笑,“躺被窝里一被子更舒服。” 赵丰年刚想说那是,结果赵志国继续冷冷道,“我听说只有瘫痪的人能一辈子不下床。” 赵丰年顿时惊呆,“你可是我亲爹啊,大过年的居然说这种话。” “哼,不过想想你以前那做派,还真就跟瘫了差不多了。”赵志国直接没理会他的话,转头继续喝茶。 屋里挺安静的,俞向着话,并不理会那爷俩的眉眼官司。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俞向好便让赵丰年去烧火准备煮饺子了。 其余的人则把家里的四方小桌放到院子里然后把大门插上,将屋里早就准备好的祭品端出去摆上。 等火烧开下了饺子,东西一一摆全,然后李秀芬像模像样的祭拜了祖宗。 现在也不敢烧纸,只斟酒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十二点一过,李秀芬便又下了一些饺子分给大家吃了,这才催着各自回屋睡去。 俞向好早就困的睁不开眼了,倒头就想睡,赵丰年却因为喝了不少茶水精神十足还想干点别的。 俞向好不动,四肢摊开,“自己来。” 然后赵丰年当真自己来了。 但热情的俞向好和不动的俞向好差别还是挺大的,赵丰年觉得委屈极了,亲了会儿气的趴那不动了,俞向好憋着笑,“睡吧,明晚再来。” 赵丰年哼哼唧唧钻她怀里,“媳妇,求你了。” 最后俞向好还是耐不住他的哀求便跟他那啥了。 第二天一大早俞向好自然而然的起晚了。 李秀芬已经起来做好早饭,将他们叫起来后说,“待会儿我带你出门转转,都是街坊四邻的,明天等你大姐他们来了家里就热闹了。” 像李秀芬和赵志国父母都是早年参加革命的老革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他们过年也没有娘家可以走。不过李秀芬是有兄弟姐妹的,只是她大哥在东北,小妹在省城,距离远了交往也就少了。 俞向好应了一声打水洗脸刷牙,饭后便跟着李秀芬去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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