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箭上果然有毒,穆严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慕北赶紧接过穆严,封住了他的几个穴道,喂了颗药丸到他嘴里。穆严痴痴地看着南褚,澄澈的目光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也难以置信,在我扑上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明明才短短几天,明明我们之间隔了巨大鸿沟,明明……你都不喜欢我。 穆严忽然想起来以前母亲对他说,“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缘由的,可能只见了一面就爱上了,可能就因为两句话就付出了真心。爱一个人,往往都是不受控制的。” 吃了药后,疲倦从四肢百骸涌上来,穆严眨眨眼,还是撑不住了,眼皮太沉重了。 “怎么样?”南褚这才开口问道。 程慕北给穆严把了把脉,“暂时控制住了。” 他们这动静已经把官兵引来了,子桑竹正在和官兵交涉着什么,程慕北和南褚对视一眼,“不然你先带他回去吧。” 南褚深深地看了眼穆严,摇摇头,“解毒这种事还是交给你,我去处理下边。” 沈简生扶起左护法,交给程慕北,柔声问道,“你能带动他们两个人吗?” 程慕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能,我等你们回来。”南褚带着伤,他不放心南褚在这里,害怕子桑竹忽然发难。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沈简生懂他。 南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注意安全,还有……一定帮我留住穆严的命。” 杀人是触犯律令的,何况受伤的还是当朝大臣之子。不论是子桑竹还是南褚,这事都挺棘手的。 沈简生和南褚一走过去,子桑竹的目光就盯着他没有挪动过。他眼中的感情太复杂,感激爱恋不甘仇恨……全部交织在一起,变成*裸的打量。 沈简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变扭过了头。 官兵头头非要将他们一行人带回官府审问,子桑竹这才收了心,让阿名拉住官兵头头,“这位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然而官兵头头还没做出反应,就被南褚打断了。他掏出一块儿金子递给官兵头头,“这位爷,打扰您执勤是我们不对,害你们操心了。”南褚气质儒雅,微微笑起来时书卷气夹着贵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