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丫鬟手再重,能有他的手重? 别她这鼻血才刚止住,待会儿被他一擦又开始流起来。 就不要他给自己擦,叫小桃:“你来给我擦。” 小桃应了一声,伸手过来要接孟锐手里的巾子,却被孟锐一眼望过来,吓的整个人差点儿变成了风雨中的一只鹌鹑,瑟缩个不住。 哪里还敢上前半步啊?伸出去的双手也默默的缩了回来。 薛清宁给气的,伸手就要来抢孟锐手里的巾子:“我自己擦。” 不想孟锐却直接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叫她别动,另一只手拿着巾子就径直的覆在了她的鼻子上。 巾子才刚在热水里面浸过,这会儿覆在鼻子上,薛清宁只觉得暖和和的,很舒服。 而且孟锐也并不想她想象中的那样粗手粗脚,反倒极细致。仔细又小心的将她鼻周旁边的血迹都擦的干干净净的。 薛清宁见他动作这般轻柔,倒忍不住的笑起来。 倒好像她是个瓷器做的娃娃一般,生怕动作稍微重一些她就会碎掉。 不过这样对人珍重对待,心情肯定会很好的。而且,好像连带着看孟锐都要顺眼很多。 孟锐却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发笑。但看到她高兴,他自然也高兴。 将巾子递给丫鬟,让她在水里洗一洗再拧干给他,孟锐一边继续轻柔的擦着她鼻子四周,一边还笑着说道:“我第一次做人兄长,很没有经验,你要多教教我。” 这般离得近了,越发的察觉到她脸颊的白皙柔嫩了。好像他的动作要是稍微重一些,就会弄破她的脸颊一般。于是力道不由的又轻了两分。 “如何做别人兄长我肯定是没有经验的,” 薛清宁歪了歪头,看着孟锐,眼中笑意狡黠,“我只有做人妹妹的经验。” 本来就是么,她是个女的,哪里有做兄长的经验?倒是上辈子她有哥哥姐姐,这辈子也有两个跟她一母同生的哥哥。 孟锐看着她,磨了磨后槽牙。 先前在戏园子里的时候,看这个小丫鬟应对那些个女眷的时候挺不自在的,话也不多,多数时候都只是点头微笑而已,没有想到在他面前倒是这般伶牙俐齿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说明薛清宁心里是真的将他当成兄长来看待,而不是个外人,便又高兴起来。 一高兴,少年的眉眼间便神采飞扬起来。 回手将巾子递给丫鬟,孟锐仔细端详了一端详,见薛清宁脸上干干净净的,再没有半点儿血迹,就拉着她站起来:“我们去灯市赏灯去。”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那盏白玉珠子灯拿来塞到薛清宁的手里。 薛清宁来时坐的马车和孟锐惯常骑的马早就已经备好,家人们正在大门外面等侯着。看到他们两个走出来,纷纷对他们行礼。 薛清宁原本是要去坐马车的,但是孟锐却说道:“今晚灯市人肯定很多,你坐着马车过去,只怕到前面就再难行进了。而且马车行的太慢,不如跟我一道骑马。” 只是薛清宁还小,那匹踏雪胭脂还养在郊外的马场中,这会儿急切之间去哪里寻一匹合适薛清宁合适的马来给她骑? 而且薛清宁才学了几次马,也不放心让她现在一个人骑马出行。 这自然难不倒孟锐。猛的弯腰将薛清宁打横抱起,就将她放在自己惯常骑的那匹马的马背上。然后在薛清宁惊诧的低呼声中,他已经利落的翻身上马,自后将她整个儿的拥入怀中。 薛清宁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肆意妄为到了极点。 但是她肯定是不能这样的。忙说他:“旁人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同乘一骑该怎么想?快放我下去,我坐马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