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又皱起了眉头,说薛清宁:“怎么跑出来也不披着斗篷?” 茶肆里面有火盆,水烧开的时候还有氤氲的温暖水汽,门口还挂了夹厚的门帘子挡着寒风,所以薛清宁进了茶肆之后就将斗篷解下来了。 刚刚听到薛元青说话的声音,立刻就跑了出来,倒没有来得及披斗篷。 听到薛元韶说她,这才觉得吹过来的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忍不住就瑟缩了下肩膀。 肩头忽然一重,紧接着就暖和起来。 她回过头,就看到孟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还将他的貂裘披到了她的身上,他自己的身上却只穿了那件单薄的墨蓝色织银团花纹的缎面圆领袍。 “两位薛兄,” 孟锐抬手对薛元韶和薛元青分别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外面冷,两位快入内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薛清宁明白,孟锐在二哥跟前肯定不会这样的客套的,这都是因为大哥在这里的缘故。 果然只有薛元韶对他拱手还了礼,薛元青笑嘻嘻的,客套话都没有说一句,揽着薛清宁的肩膀就往屋里走。 “外面确实冷的很。刚刚我和大哥骑马过来的时候,这风就跟刀子似的,差点儿没将我给冻僵了。这不,刚刚一下马才发现竟然下雪了。是要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才行。” 薛清宁回过头一看,果然发现有细小的雪花落下来,被风吹着,飘飘扬扬的洒到各处。 元宵晚上下雪,倒确实挺应景的。也许待会儿她该再出去看看灯才是。 雪中赏灯,那感觉肯定会不一样。 薛元韶和孟锐两个人已经彼此寒暄起来了。 先前已经看到过孟锐和徐氏寒暄时的样子,所以薛清宁这时候都见怪不怪了。 想来也是,孟锐到底是世家子弟,虽然自小顽劣了些,长大了又在边关多年,但肯定会有人教他为人处世的规矩的,他怎么可能会在待人接物上面一窍不通?又或者对待所有的人都是冷着一张脸。 像他这样,生气的时候会冷着脸,高兴的时候会笑,碰到人会疏离又有礼的打招呼,进退有度,才是个正常的人。毕竟谁都不可能永远都只有一面的。 不晓得为什么,薛清宁忽然想到了林星承。 林星承倒是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很冷清的样子...... 她垂了眼,拿了面前小碟子里面的芝麻核桃云片糕吃起来。 薛元青这时候就在怪孟锐:“......你是靖国公世子的事怎么事先没有对我说一声?害我挨了我娘好一顿骂。” “元青!” 薛元韶忙斥责了他一声。 以往不知道孟锐的真实身份便罢了,但是现在知道了,竟然还这样跟他说话。 又对孟锐致歉,“舍弟惯常就是这样一个直率的性子,还望孟世子莫要见怪。” 孟锐却笑了笑,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甚至还对薛元青表达了他的歉意:“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你隐瞒我的身份。只是以往旁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都会对我客套起来。”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注意到薛清宁吃完了一片云片糕之后又拿起了一片。 就伸手过去,自然而然的将她刚拿上手的那片云片糕拿下来,放回到了碟子里面。 “刚刚你才吃了那么多的炸元宵,再吃这个,小心吃撑了。” 语气里面带着微微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 然后才转过头,继续跟薛元青说话:“我将你当朋友,不想你也跟我那样子客套,所以才一直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