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手腕上搭上一块帕子的,却被孟锐给制止了。 隔着手帕诊脉总担心诊的不对。薛清宁现在生命攸关,这等小事还是不用在意的好。 而且,现在在孟锐的心里,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比薛清宁的安危更重要的。 王医正同孟锐告了一声罪,矮身在椅中坐了。伸了两根手指搭在薛清宁细白纤细的手腕上,微微的歪着头,闭目诊脉。 诊过这只手腕,又换了另一只手腕。也照样微歪着头,闭目凝心诊断。 孟锐就站在一旁。一方面担心会吵到王医正诊脉,另外一方面也确实焦心,所以一直屏息静气。目光时而落在薛清宁伸在帐外的手腕上面,时而落在王医正的脸上。想从他脸上的表情中来猜测薛清宁伤势到底如何。 只可惜从头至尾王医正面上连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孟锐压根猜测不出分毫来。 担心会影响到王医正诊脉,于是孟锐纵然再焦急也不敢开口询问。不过等到王医正一收回手,睁开双眼,孟锐还是立刻就问了出来。 “她伤势如何?所中的到底是何毒?” 虽然从年纪上来说王医正做孟锐的祖父都是足够的,但从身份上来说,他不过太医院一个六品的医正,而孟锐却是靖国公世子,还是二品的神策军中尉,哪里是王医正能比的?所以一给薛清宁诊完脉王医正就立刻起身从椅中站起来。现在听到孟锐的问话,也立刻恭声回答。 “回世子的话,这位姑娘的伤势是无碍的。至于她中的这毒,恕老夫学识浅薄,并不能诊出是什么毒。” 孟锐听了这话,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落,手脚更是僵冷。 王医正可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了,若他都说不能诊出薛清宁所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毒,只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诊断的出。 最主要的是,都不能诊断出是什么毒,还怎么解毒?那薛清宁岂不是...... 想到这里,孟锐身形晃了一晃,竟是站立不稳。伸手扶住身侧的床柱,才算是勉强站稳了。 但即便如此,他一张俊脸上也已经煞白如纸,一丝血色也无了。 “这毒,果真就无解了?” 喉中如被锉刀重重的锉过,舌尖一股腥甜,拼死压住,咽下,才不至于喷出。 旁边的丫鬟见状,惊呼了一声世子。王医正显然也有些吓到了。 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要给孟锐诊脉。薛清宁固然体内有毒,左肩有伤,但这位世子爷看着也是衣襟上落满斑斑点点的血迹,面色青白。刚刚还身形摇晃,要手扶着床柱才能勉强站稳。 要知道像孟锐这样的武将,又正值青年,体力是何等的好,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呢。 不过却被孟锐给摇手止住了,只问着:“她体内的毒,你有几分把握能解?” 但凡有一丝希望,也不论要他付出任何代价,他都绝对不会放弃的。 王医正怔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是很有歧义的。 忙解释着:“好叫世子爷放心,虽然老夫诊断不出这位姑娘身中何毒,但这位姑娘体内的毒却已被清除了十之八、九。她是不是先前曾服用过什么药物,还是这位姑娘体质特殊?” 若不然怎会如此? 这忽然柳暗花明的一番话教孟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心内狂喜。 忙将自己先前曾喂了薛清宁一颗解毒丸的事告诉王医正知道。 心中也明白过来,当日他遇到的那个人所言不虚。那一颗清毒丸,确实可解天下所有的毒。 王医正也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甚至还对那个人十分的感兴趣,想要同他切磋一番医术上的事。 孟锐心想,据那人所说,他擅长的是下毒解毒,这用医术救人上面肯定是不及王医正的。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难道是这个?最重要的是,王医正虽然说薛清宁体内的毒被清除了十之八、九,那也还有十之一二。 于是忙催促王医正开药方。 王医正思索片刻,提笔开了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