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辰拂袖而去。 法官后脚追了出来,为难道:“二爷,二爷,加点儿吧。这瞎老头有个儿子,人称洛大刀,跟北伐军打过仗,手里攥着点人马和枪。洛老头平日里仗着他儿子的气焰,到处找这种替人打官司的买卖,捞了不少好处。您将来在我们这办厂子,少不得要和他们这路人打交道。” “土匪啊?”白翰辰冷嗤。白家押镖起家,跟土匪打了百十来年的交道,最不怵的就是这号人。 法官垂手,满脸都是无奈与某种说不出的情绪的混合物:“土匪还讲个道上的规矩呢,那洛大刀?眼里除了女人和钱,什么都没有。” 白翰辰略略皱眉:“要说打北平到宛平县不过百十里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 “洛大刀的队伍是在编的,去年才带着人马回来,您不知道也正常。”法官顿了顿,“二爷,您仔细考虑考虑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 微微眯起眼,白翰辰没急着表态。要他服软,那也得看看对方有没有这行市。 “得,这两天我家里有点儿事儿,不耽搁了。”他对法官说,“这样,您给做个中间人,礼拜天,约上县长,再约上这位……洛先生,到北平的德义兴聚聚,认认脸,我做东。” “成,我去说,最晚明儿给您信儿。” “有劳了。” 谢过对方,白翰辰出门坐进车里。邱大力刚把车开出没二里地,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雹子。 “付哥哥,你怎么光吃菜啊。” 听到白翰兴的声音,白翰辰收回思绪。他看了眼付闻歌碗里的东西,从盘子里夹起块炖得酥烂的五花肉到对方碗中,淡淡叮嘱道:“吃点儿肉,书念那么晚,肚子里没点油水哪成。” 付闻歌瞧瞧白翰辰那吃了一刻钟还没怎么见少的饭,将筷子伸向糖醋鱼的盘子。他从鱼肚子上夹了块不带刺的肉,放进白翰辰碗里。 “也没见你怎么吃。”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埋头吃饭。 白翰辰盯着那块鱼肉,心里混了番说不出的滋味。他放下筷子,问付闻歌:“你礼拜天有课么?” 付闻歌摇摇头。 “跟周云飞他们约了?” 付闻歌继续摇头。 白翰辰顿了顿,说:“那成,回头礼拜天中午你跟我去趟德义兴。” “吃饭?”付闻歌问完,忽觉自己问的有点多余。 去德义兴不吃饭,难不成泡澡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