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瞧见,不亲上几口,不实实在在感受一把付闻歌的体温,他怀疑自己熬不熬得过这一宿。 嘴一沾上就跟抹了浆糊似的,怎么也分不开。虽说付闻歌提着心,怕方婶或者陈晓墨他们起夜撞上,却是情到浓时无力抗拒。被白翰辰裹着,他脚底下倒着倒腾几步,后背撞开了周云飞的房门。 仰面躺倒在不属于自己的床铺上,他急促的呼唤从颤抖的喉间溢出。染了水气的眸子里盈满不安,视线中情意流转,一簇簇火花在心底里绽开,羞耻感蓦地将他的脸染得通红。两人喘息粗重地凝视着彼此,扣在一起的手滚烫得像是要把对方灼化。 白翰辰俯身压下。 “翰辰——”炙热的唇吮上耳尖,咬出付闻歌一声拖着哭腔的央求,“别——不——不行!这是云飞的床!” 垂头埋于对方的肩窝里,白翰辰阖目反复深吸几口气,尔后抬起身坐到床边。他伸手抚过付闻歌红扑扑的脸,感觉到掌下传来细微的颤抖,满含歉意地说:“喝了点儿酒,心急了。” 偏头将脸埋进白翰辰的掌中,付闻歌缩起肩膀背过身去。他能感觉到盯在背上的炙热视线,好像没穿衣服似的教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通透——他没有勇气去迎接这样的视线。 慢慢平复下心跳,他忽然想起之前和周云飞讨论过的事,于是稍稍扭过头,小声地问:“翰辰,结了婚,要是你家里催咱们要孩子怎么办?我……不想休学。” 白翰辰弓下身,将他罩在怀中:“按你的想法办,成不?” 付闻歌挑眼看他:“真的?” “真的。”白翰辰笑笑,“睡吧,我先回了,邱大力还跟外头等着呢。” “……等一下。”付闻歌扯住他的衣袖,裹着他的手拢到胸口,喃喃道:“再待五分钟……” 眼见心爱的人跟自己撒娇,白翰辰心头一跳,尚未彻底熄灭的欲/火又有抬头的趋势。他错了下后槽牙,贴着人家的耳朵低声抱怨:“要你不肯给,走又不让走,是要折磨死我啊?” 付闻歌抿住嘴唇埋头轻笑。 “忍着。” 散了课,付闻歌去医院探望金鱼儿。上个礼拜金鱼儿能下地走了,说是再待几天便可出院。现在他每天只能喝点粥和汤,瘦得两颊凹陷,眼里黯淡无光,比之前活脱脱小了一圈儿,着实让人揪心。 孟六就跟长在医院一样,还问护士学了伺候人的方法,凡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地照顾金鱼儿。可不论他如何花言巧语地逗,除了必要的交流,金鱼儿愣是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而付闻歌能从金鱼儿嘴里挤出来的话,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