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间搭了个大台子,挂着绫罗绸缎。群演一批一批往里进,十几个工作人员忙得汗流浃背,一边维持现场秩序,一边给大家标注位置,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群演也是分级的,低级的群演几十块钱就能雇到,镜头一扫而过,角色不能抢戏,高级的群演几百到几千不等,有的要求有唱歌跳舞技能,有的要求上镜好看、能说一些台词。 这场戏场务布置也很用心,夏殊看到这么大的场景才明白,为什么导演说耽搁一天就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光是百余盏布景的灯笼就不是个小数目,道具服装也都按天租借。 夏殊跟着服装组到后台去换衣服,等管服装的工作人员把衣服拿给她,没忍住感叹了一声。 纱裙好看是好看,但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透亮。橘红色的薄纱层层叠叠,当真不是什么正统汉服,还没上身就给人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 “你放心,内衬的抹胸白裙子是不透的。”服装忙拿出穿在里面的牡丹刺绣裙递了过来。 “没事。”夏殊接过那套衣服,在换衣间挥舞了两下袖子找了找感觉,就像池鱼重回故渊,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和开心。 演戏和综艺哪怕获得再多认可和观众的喜爱都没有跳舞给她的感觉棒,从一开始舞台就是她最珍视和热爱的东西。 舞者有舞者独有的气质,穿上服装和鞋,气质就自然会从内而外展现出来,体现在从容和优雅之中。夏殊带了个假发包,插了根簪子,造型师还想再插些绒花,被夏殊拒绝道:“就一根簪子吧,戴多了跳舞的时候累赘。” “绒花在镜头里好看呀。”造型师拿起一朵,在她头上比对了一下。 “我觉得我更好看一点。”夏殊回过头看着造型师,冲着她笑了一下。她抹胸上方的橙红色薄纱遮不住脖颈和锁骨,白得让人心动不已。造型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瞬间脸红了起来,把绒花放到桌子上:“那,那不戴了。” ———————— 因为台风的原因,本来订好下午的飞机只能傍晚起飞,穆易棱和焦恩从飞机上下来已经八点多钟。坐在车上的时候焦恩的肚子在疯狂抗议,他小心翼翼看着穆易棱的脸色:“哥,先吃个饭吧,我可能快要饿死了。” “先到影视城再说吃饭的事。”穆易棱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别人谈恋爱要么费钱要么费女友粉,只有你费经纪人。”焦恩一边抱怨一边掏出备好的巧克力和面包:“多少吃点,探班这么急干什么,剧组又飞不了。” “抓紧时间吧。”穆易棱直接忽略了他的话。 等二人终于赶到影视城的时候,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本想直接带他们休息,明天再正式探班拍照片拍视频,但穆易棱听说夏殊现在正在片场,直接调整了接引人员的行程。 离望月楼很远就能感觉到此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接引人员亮了工作证,带二人通过了两、三个卡子,到达楼内。这是个百余名群众演员的大场面,五六台机位齐齐冲着中心搭建的高台。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夏殊。穆易棱有些懵,她不是演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女三吗?谁家名门闺秀会穿成这样在风月场所跳舞? 高台上,她逆着光赤脚站在中心位,随着古琴声响,两台鼓风机一起作业,几束光打在她身上。薄纱飞起,她的腰身晃动,比水中的锦鲤还要灵活,白皙的手腕高举挽出花来。裙摆张合之间,脚腕挂着的银铃在喧嚣间本不可能传到耳朵里,但也不知是幻听还是其他原因,偏偏每一声都让大家听了个真切,直接在心头炸响。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浮想联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穆易棱瞬间理解了古代的昏君。他只想去揽她的腰,感觉一只手就够用了。 穆易棱甩了甩头,深呼一口气,把风衣脱了下来拿到手里。耳边的丝竹声还在,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然后发现还不如不闭,黑暗中的臆想更为致命。 等古筝声一停,穆易棱看着她身上被鼓风机吹起的纱缓缓再次贴合到身上,导演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过”,台下的声音再也收不住了,哗然一片,惊叹声络绎不绝。 “这腰......腰成精了。” “我的妈呀,来值了,不包盒饭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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