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伸,叫人看着不由生寒。 “教……”孟鹤棠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教我吗。” 他故意说得神秘兮兮:“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办到的……” 他的眼睛阴寒无比,好似从地狱之中生长的恶魔之眼,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首先,你得先对自己下手,杀了自己……” 对自己下手? 林非献艰难地咽了咽喉咙。 意思是杀掉自己的良知,自己的本性吗? 这得多难啊。 况且,当时他不过是个孩子,这邪恶残忍想法是如何生出来的。 难道就因为他的妹妹? “只要你对自己足够狠,放弃所有退路,才能对别人狠起来……” 孟鹤棠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对他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 “所以,你越是认为我在做他们家的狗,以为我隐姓埋名是为了躲避他们,哼哼……说明我的计划实在太完美,扮演地太好了,直到现在,你们还被我蒙在鼓里。” 他缓缓朝林非献举起了刀刃,刀尖上那抹血,在刀尖处缓缓凝聚成圆圆的一滴,眼看就要从上面滴落下来。 看着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尺的刀尖,林非献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当年我若不出现,你会入赘上官家,你会继续扮演傻子,不仅为了保你孟家家族,也为了夺取上官的权势,占为己用,是吗?” “没错。”孟鹤棠道:“要不是你出现,我还真没想过让自己放松几年。也多得你今日出现,让我彻底厌倦这些把戏……” “为什么?”林非献忽然打断他的话:“是什么仇恨,让你不惜将自己也搭进去。反正,今日我不是死就是废了,说出来,我也无法告诉第三个人。” 林非献直视孟鹤棠,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我猜猜,是不是当年你妹妹,还遭到了其他凌辱……” 当钟静一行人驭马进城的时候,唐幼一下意识地望向城墙边,那个记忆里搭了戏台的地方。 没有戏台,只有两个摆地摊的小贩。 她还望了眼那个孟鹤棠带她去买衣服的成衣店,发现那个掌柜就倚在门边,正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她松了口气地扭回头。 太好了,扭转了,姑姑该有救了。他和她之间也没有纠葛了。 骑马带着唐幼一的钟静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扭头过去,后面的人迅速低下了头。 “你没事吧唐姑娘?”钟静担忧地问。 方才见到她时,发现她脸色苍白泛青,眼神虚浮无神,便觉得她处于崩溃边缘。 他上辈子向莱茵表白被拒后,就是这副鬼模样。 “我没事。”声音低弱不稳,显然是在强行打起精神:“我就是担心姑姑。” “快到了。”钟静一边打马一边道:“婆婆说你姑姑江湖朋友多,卧云楼被人端这么大件事,绝对有人帮忙。而且,婆婆不是说那位周校尉是个公道的人,定也会从中帮忙的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见过孟鹤棠?” 身后的人好一会儿才应道:“我没见过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抓孟鹤棠?”钟静皱眉。 唐幼一早想好说辞:“我听姑姑之前说,林非献恨他,一直想报仇。” 很快,他们来到了卧云楼,远远地,就看到卧云楼附近蹲守着一些神色惊慌的衙兵,四周街道空无一人。卧云楼大门附近遍地尸体,越走越近,便能听见里面刀剑厮杀的声响。 “你们待在这儿,别过来!”钟静将他们三人放在酒楼斜对面的巷子口,尤其嘱咐唐幼一:“特别是你,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