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染指别的女子,你会不会说我善妒?” “求之不得。”孟观潮因此大为愉悦,将她拥倒在床上,“我的女人,就该比我还霸道,属于自己的人,就不该允许别人惦记。” 徐幼微展颜一笑,心里甜丝丝的。 “我跟你说,惦记我的人真不少。”他眉飞色舞的,想让她吃醋。 “知道啊。”徐幼微笑着亲他一下,奖励似的,“你又不会理她们,是不是?” “这事儿闹的……还没怎么着,怎么就把家底儿抖落给你了。不应该啊。” 徐幼微一阵笑。 “惦记徐小五的也大有人在,你也不能理他们。”孟观潮认真地说,“我可是醋坛子,一吃醋,大抵就要出人命。” 徐幼微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就认准我了?” “只想跟你过一辈子,行不行吧?” 他哈哈一笑,继而低头索吻,又问她:“那是为什么?” “就应该跟你过一辈子。”她说。 这话,特别中听,但不是他想要听的那一句。 没关系,慢慢来。 他语声转为暧昧时独有的那份低柔:“让我看看,我家小猫是不是口不对心,心不对身。” 随着他的探索需索,徐幼微轻轻抽着气,问:“等下我要是躺着,一动不动,你会不会发脾气?”纯属好奇。 “那只能说明,我伺候媳妇儿的工夫不到家,得让你好生调/教。” 她调/教他?不被他磨得跳脚就烧高香了。 绵绵密密的亲吻,让她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头脑混沌,身形绵软。 “小猫,饿了没?”他和她拉开距离,问。语声有些沙哑,格外的好听,言语么—— 徐幼微不搭理他。 片刻后,他轻笑着替她作答:“饿了。” 徐幼微别转脸,咬住唇,让自己忽略发烧的面颊。习惯就好了,总能习惯的。 孟观潮却不允许她咬唇的动作,轻拍她的腿一下,“没记性。”随后赞道,“腿长,又直,小脚丫也特别好看。你说你是怎么长的?无一处不美。尤/物啊。” “孟观潮,”徐幼微双眼中已氤氲着薄薄的雾气,“我求你了,你给我找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好不好?” 他笑得停下来,身形轻颤着。 徐幼微鼓了腮帮,瞪着他。 孟观潮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对她道:“行,这回给你拽点儿文词儿啊。等着,我想想。” 倒把徐幼微惹得笑起来,可是,这时候笑的滋味是真难捱,她扭动着身形,“你个地痞,总祸害人。” 她一番挣扎,让他暂且压制的邪火腾一下燃烧起来,“可我却舒坦极了。” 于是,有一阵那架势,根本是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眼瞧着她要经不起了,才有所缓和,在她耳边徐徐道: “青春之夜,红炜之下, 冠缨之际,花须将卸。 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 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揽红裈,抬素足…… ——说的不正是你我今时光景?” 语速温缓,语声柔和。 “这是什么?”徐幼微再确定不过,他没闲情做这种文章。 “白行简的大乐赋。”他在念诵的时候,为免她着恼,删减了一些字眼。 徐幼微茫然,“那又是什么?” “那是写夫妻之实的文章。” “……” 他就继续往下念诵给她听: “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暮; 读素女之经,看隐侧之铺。立障圆施,倚枕横布。 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围,腰如束素。 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或掀脚而过肩,或宣裙而至肚。……” 如此情形,听着这样的言语,不亚于火上浇油,怎么样的人,都难以把持。 “观潮。”她抚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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