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京墨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又跟炸毛一样的,沉声道“没有的事,当然你如果不高兴,可以现在就搬出去。” 瞧把你嘚瑟的。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庞广白觑着他的脸色阴沉不似作伪,不由得心虚,这边住着还是挺好的,据说她那边家里天天有狗仔蹲着,24小时监控,哪里有这边舒服自在呢。 而且她凭什么走呢,她好歹是庞家亲生的好不好啊?当然不敢说出口,怕庞京墨杀人灭口,尬笑几声,眼看着他还提着行李,“我来吧,大哥啊,你有没有吃饭啊,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庞京墨现在哪里吃得下去,“你出去好了,我还要忙。” 看着她关上门,庞京墨皱了皱眉头,打开书匣,里面赫然放着的是亲子鉴定报告,翻开第一页——鉴定人:庞广白。 这是那天做出来的报告,跟老爷子确认过之后,他便放在书房里面去了,还特意放在书架最顶端,哪里想到庞广白上天入地的,竟然连这个也能翻得出来。 仔细回想刚才她的神色,竟然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最好是不要看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公之于众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放到碎纸机里面全部碎掉,然后装在垃圾袋里面扔掉。又想起来客厅堆砌的购物袋,大概全是庞广白的杰作,衣帽间都摆不开的衣服鞋子,不由得头疼,就这样的败家女,离开了庞家日子都不晓得要怎么继续了。 哪里知道庞广白看是看到了,但是只看了后面的,她翻来覆去的,眼看着东方欲晓,心里面也有了决断。 她不仅不能跟任何人说,而且还要保密,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庞太子继承大统,改朝换代才好。 不然的话,家里六个姐姐,哪个是好惹的呢,大房三位,如狼似虎的,炙手可热的时候,一母同胞的都相互倾轧,打起官司来丝毫不手软。更何况是对着她这个三房的了,只怕是庞老爷到时候一闭眼,她就给撵出去了,想到这里,悲哀的叹息,颇为委屈的摸出来一把金瓜子,闲来无事,吃点瓜子消愁罢了。 二房吃相就更难看了,四姐远嫁国外,其实是私奔走的,常年受着五姐接济,六姐就更不行了,对庞广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庞广白撇嘴,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至于她自己去当女皇,算了吧,她只会基础算数好不好,来这边能数清楚银行卡上面多少零就够可以的了,别难为她了。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庞京墨还能靠得住,但是他又不是亲生的,想到这里,她就抓肝挠肺的心里不平衡,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实在是难以消停。 “咳咳咳——” 她抓着被子坐起来,咳的撕心裂肺的,就说不能躺着吃东西,她差点没被瓜子卡死。 第二天刘妈喊她起床,一眼看到被面上勾丝了,“哎呦,这是怎么了,要赶紧拿去补的,不然过几天就没法看了。这个啊,是太太当年的陪嫁呢,要送到吴中去修补的。” 黄美如当年结婚的时候陪嫁了不少苏罗,黄父是吴起丝织厂的技术员,早年厂里面受委托花了两年时间织造出一批苏罗来,用于故宫漆纱窗,后来就连官服面料,皇妃凤冠霞帔复原,都要用吴中私仿厂的定制。 因此近水楼台,黄父有不少的好料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全部都陪嫁给了黄美如,黄父辞世又早,黄美如感念父恩不忍心用,倒是舍得拿出来给庞广白用了,几代人的传承,庞广白因此才觉得愧疚,她是昨天差点被卡死的时候,不小心抓坏的。 庞广白少见的不赖床,麻溜的起来腾地方,不敢在家里逗留,“刘妈,我出去喝早茶了。” 她前脚走,后脚冯邵就追过去送东西,“七小姐,这个是老板从杜拜带回来的礼物。” 冯邵看着一桌子的点心菜品,再看一下时间,十点钟,时间安排的很好。 打开盒子,冯邵保持微笑后看了一眼马上挪开视线,差点被刺瞎了双眼,盒子里面的是黄金,被十点钟太阳的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