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斜斜的垮在那里,别有韵味,对着记者定姿势。 眼神嚣张气势大,身材火辣惹人眼,远远见庞广白坐在那里,戴着一个粉色鸭舌帽,庞京墨恰好伸手帮她整理。 庞广白鼻子上都带着汗了,室内工作人员人来人往的,不停的接单子收钱,耳朵边嗡嗡嗡的,伴着爆米花的甜味跟啤酒花的酸涩,微微反胃。 助威演唱会已开始,溜马场很多人围观,先相马再买定最好。 她小口小口呼气,却觉得一瞬间困难,庞京墨帮她松了帽子,“可以了吗?” 前面伸手又要帮她抬一抬帽檐,却不妨摸了一手的汗,直接给她摘下来了,脸色就变了。 庞广白捂着胸口,弯着腰,扔下来手里的笔,“我要呼吸不动。” 庞京墨马上就起来了,就说她今天体温不是很正常,这边人又多,医疗队马上一起进休息室。 休息室大屏幕里面已经开始了,吉祥就是第一场,2号马。 庞广白紧紧的拽着他衣服,又觉得肚疼,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开口讲话,只眼睛看着他。 医生先听心肺的,“可能中暑了,现在多喝一点水,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才可以。” “直接去医院。” 医生愣了下,知道他今天有马参赛的,这么走开不太好吧。 下意识看了下屏幕,2号马弯道超车,最后五百米,2号越来越快,第一个冲破终点线,荣获第一名,peter在马背上绕场半圈向观众致意。 庞广白只平躺着,拉着庞京墨的手心里面都是汗淋淋的,掌心却冰凉。 安太太漫不经心的看着屏幕,“到底是年轻,比赛而已,输赢又如何呢,大喜大悲。” 庞佩兰笑了笑,“七妹从小呢,就喜欢出风头,这一次2号赢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倒是得不偿失了。” 安太太听见笑了笑,脖子上的双蛇拱形钻石项链闪耀璀璨,“有些事情,不是看开头的,结尾才是最重要的。” 安先生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他要的不是赛马的刺激,而是赛马的荣耀。 一旦头彩,那晚上庆功会就是万众瞩目的主角,一向是财力地位的象征,所有的人你都可以讲话,都会给你面子。 安先生一开始要的,就是香港首富的位置。 他笃定庞京墨走人最好。 人年纪大了,反而是锋芒毕露了。 野心勃勃。 尤其是这一位去瑞士打了孤儿针以后,他自己摸着心脏,年轻了十岁不止,跳动起来强有力。 身边助理去找peter,“庞先生已经走了,庞太太情况不太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块表,vacheron costantin. 表盘泛着冷光,peter看着眼前这一位,“比赛要开始了,失陪了。” 助理冷笑,“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一点,我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 有人看到了,他是安先生的人,那这一次比赛,赢了最好,如果吉祥输了,ok,peter跑不掉的,他洗不清。 peter一下子回过头来,“庞先生相信我才聘用我来当骑师,我在这一行干几十年了,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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