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洲顿了顿,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不过他读得懂空气,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 前面的司机也没有什么反应,手放在方向盘上慢慢往前开。 今天很冷,比往日还要冷。 街上一片火红,像是为了迎接圣诞节,又像是为了之后的新年。 “陆谨行那小子很少和你提自己的事情吧。” “也是,你再怎么早熟怎么天才也还是个孩子,和你说这些也太奇怪了点儿。” 要是换做以前陆慎是不会和林言洲说这些事情的,只是他没想到在陆谨行这个铁树开花的道路上,能让他最信任的竟然是个小孩子。 “林言洲,你知道他母亲的事情吗?” 开车的司机是跟了陆慎十几年的人了,算得上知根知底。 陆慎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什么,语气风轻云淡的好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小少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缓了一会儿这才斟酌着语句回答。 “知道一点。” “……陆奶奶去得有点早,在小叔叔高中时候得病去的。” “雷雨天,抢救无效去的。” 陆慎声音很沉,镜片之下那双眸子也不带光亮。 再一次回忆起这段事情的时候陆慎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而旁边听的人很久都没有开口给与回应。 “今年是个好年,以前聚不齐的人现在都能聚齐了。” “那小子也是,算是真正找到了点儿归属感。” 陆慎笑了笑,唇角上扬了一个很清浅的弧度。 外面的天灰沉沉的,车窗上凝着白霜,朦胧又模糊。 来来往往的行人走得匆忙,一切本该看上去萧瑟发景色,和四周喜庆火红的装潢又映衬鲜明。 有了朝气。 陆谨行没想到提前一天订了机票,结果都能遇到飞机延误的事情。 从早上到傍晚时候,暴风雪下了快整整一天才停。 他在机场一直等着,直到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才得了通知成功上了飞机。 陆谨行的秘书和他坐在一起,从一开始边觉察到了对方的情绪。 陆谨行薄唇紧抿着,气压低沉得吓人。 他们坐在头等舱,空姐瞧见了来了好几次柔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能保证在十二点之前抵达淮城吗?” 这是陆谨行问得最多的一句话,空姐来询问几次,他便问了几次。 他很少这样反复确认一件事情,只为了求一个心安。 “先生,不出意外的话十一点左右能够抵达机场。” 这也是空姐不厌其烦地反复回复的一句话。 秘书看着陆谨行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藏青色,清冷又内敛的颜色。 上面有些金色的花纹,还有logo,一瞧便价格不菲。 “陆总,这礼盒我见你从早上一直拿在手上。要不我帮你拿吧,一会儿下了飞机给你。” 他说着下意识伸手过去。 结果手还没有放上去,陆谨行便冷冷扫了过来。 “不用了。” 陆谨行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下礼盒的边缘,面上像是凝了一层霜雪。 “谢谢,我自己拿。” 秘书被他这硬邦邦的语气和可怖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他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和空姐说的相差无几,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飞机落了地。 秘书拿着行李想要跟上陆谨行的时候,发现男人一下飞机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