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这样说我心里倒是挺爽的,估计是朱辰在跟他解释的时候把我的形象塑造得过于高大正直。 “谢谢支队长理解,这个案子我想跟你说说我的观点。” 支队长点点头,“当讲无妨。” 于是我就站在我的立场上,以我的观点将这个案子很认真的跟他剖析了一遍。 毕竟支队长也是年过半百,见多了奇闻异事的人,他捏着下巴很认真的听我说完,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只不过这个案子现在跟家属解释需要花费一些力气,毕竟要让他们相信受害人目前的灵魂被恶魔封存住是很难的,讲实话,如果不是之前朱队长跟我提前说过张先生你的事,我都无法相信。” “确实是这样的,但现在我没有办法做法事来让受害人亲口告诉他们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因为他的灵魂被封存住了,而恶魔现在逃跑了,所以只能先让你们‘背黑锅’。” 支队长摆摆手,“我干这一行也30多年了,这其中遇到过无数次跟家属沟通的困难,不存在的。” 我大,大松了口气,得到支队长的支,持,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就会顺畅许多。 十几分钟后,受害人的家属到了派出所,他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一个个都围着我,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说由于我把侯亚飞踹下了车,所以才导致侯亚飞昏迷。 几个警,察包括支队长都对他们做了耐心详细的解释,告诉他们这是一场意外,结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而且法医也给出了证明,他目前的昏迷状况跟他摔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关系。 侯亚飞的家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两个中年妇女一左一右的拉着我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大声喊“杀人偿命”,要让我以死谢罪。 我特别的无奈,这样的事情我算是头一次遇到,看他们的架势,不把我立刻就地正法,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请大家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行吗?”一个清亮的女声在人群后面响起,众人循声看了过去。 我也狐疑不已,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穿着警服,外面套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女警,察,她应该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 “各位,我是派出所的法医,我想以我专业的角度来跟你们说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你们听完之后再议论他的是过错是非可以吗?” 虽然戴着大大的口罩,但是依旧遮挡不住法医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她的眼神特别有力,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好像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法医站在众人中间,字正腔圆的解释道,“刚才我已经到医院那边了解过受害人的情况了,他目前属于深昏迷,除了生命体征存在毫无任何生理反应,而他身体又没有外伤和内伤。” 一个家属指着我大声吼道,“就是他把我侄子从车上推了下来,所以我侄子才摔伤的,应该是大脑受了很严重的损伤。” 女法医连连摇头,“不不不,他的头部我们也做了详细的检查,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排除了他患有心脏病的可能性,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人的昏迷分为4种,分别是浅昏迷,中度昏迷,深昏迷,过度昏迷,他目前的状态属于深昏迷,这跟他所受到的伤害完全没有关系。” 女法医唯恐他们听不明白专业的术语,又认真的给他们解释了4种昏迷程度。 侯亚飞的父亲嘴角抽搐着,难过的说道,“那我儿子现在的昏迷状态距离过度昏迷只有一步之遥,会不会这样拖延下去,他变成了过度昏迷,也就是你刚才说的脑死亡?” “那我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杀人凶手,我儿子好心搭载他,他却要谋财害命把我儿子推下车,害得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我跟他没完!”侯亚飞的母亲情绪特别激动,满脸的泪痕让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他们也是普通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这个诡异的事实,他的儿子并不是因为我造成的伤害而生昏迷,而是有着另外的原因。 女法医正色道,“他会不会过渡到过度昏迷的状态也不好说,但是我再一次强调,如果说这个人为了谋财害命将受害人推下车造成了他昏迷不醒,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儿子推下悬崖,那样的话受害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能够保留住生命体征也是终身植物人。” “你,你怎么说的话,你是在诅咒我儿子是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