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总能激起他心底的那股渴望。 真是奇怪。 姜舞本想推开,可小手刚伸出,想到他身上的伤,她抬起的小手,慢慢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松了手。 怀里的小姑娘小脸憋的红红的,似喘不过气的样子。 云容珏无奈一笑,“喘气都不会了?” 姜舞:“……” 她当然会喘气,可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喘气嘛。 “无妨,不会咱们多练练就是。”云容珏说道。 姜舞小眉头一皱,心里打鼓…… 多练练…… 这是能练会的吗? 姜舞不知道。 万一多练练,她真的一口气没上来,那岂不是…… 不行。 她答应母妃要好好活下去的! 不能轻易死了! 云容珏垂着眼,怀里的小姑娘一双眼一会左边转着,一会右边转着,显然,又不知小脑袋瓜子在胡乱想什么了。 这一夜,是云容珏两月来眠宿最安稳安心的一觉。 怀里小姑娘香软乖巧,屋内炭火足,偶尔听见外头竹子被风吹拂的声音。 ———— 皇宫,长乐宫。 楚音坐在窗边,目不转睛望着一处,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经常如此。 宫里隐隐有些对云容珏的猜测传闻,她知道,但从未说过什么,情绪之上,更没有表露过担心,或关心。偶尔听见宫人们私下议论,她也如没听见一般,仿佛那些人所议论的是和她不相关的人。 “夫人。” 彩霞踏进殿内,朝楚音行礼。楚音看见她手中抱着的花,慢声开口,“花开了啊。” 彩霞凑上前,“是呢,奴婢见这花含苞待放的甚是好看,就择选摘了些,放在殿里且有些时日能开呢。” 楚音望着含苞待放的花,慢启声:“花开了,春天快到了……”她呢喃着,眼底慢慢浮现一抹哀伤。 “把它插进青花瓷瓶里,好好养着。” “是。” 楚音转过眼,看向窗外,外头光景正好,和那年……一样,可是……却又很不一样。 楚音伸过手,拨弄几下窗边搁置的花条枝柳,红唇牵了牵,呢喃出声,“要结束了,都要结束了。” 她话落,双眼一闭,耳边一阵清明。 “夫人!夫人!” 彩棠急匆匆跑进殿。楚音眉头一蹙,对彩棠的慌张很不满。 彩棠知失了分寸,连忙理了理自己的状态,朝楚音欠身,“夫人,奴婢有事要报。” 楚音淡淡一眼,“慌慌张张,失了体统,”说完目光四射,朝身边宫人道,“你们且先下去。” “说吧,什么事。” “夫人,殿下……殿下回来了。”彩棠说道。 楚音平和的眸光一转冷冽,手一抖,差点将手边的杯盏打翻,彩霞及时接住,“夫人当心。” 楚音垂下眼,看彩棠,“回来了?” 彩棠颔首,“人已经到宫门外了,皇上也已命人去接了。” “回来了……”楚音喃出声。 承明殿那边,云容珏跟着内官到了承明殿,面见了云楼。 云容珏回来之事很快便满宫尽知了。 “临安王殿下回来了啊。” “是啊,之前临安王殿下一直未归也无半点消息,都还以为殿下凶多吉少了呢。” “那这下岂不热闹了,临安王殿下本就是太子人选之一,这次又立功而归,以皇上对临安王殿下的喜爱,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了吧!” “可不是。” “那晋王殿下呢?他可是皇后娘娘所出,是嫡长子啊。” “立谁为太子那还不是看皇上的心思,临安王殿下这么得皇上欢心,又立了功,晋王殿下就算是嫡长子也无可奈何啊。” 宫人们议论纷纷。 柳芳菲的脸色越来越差劲。 “娘娘,那些小贱蹄子说的胡话,您别放在心上。”嫒儿劝说道。 柳芳菲冷笑一声,“本宫听着不像是胡话,原以为临安王殿下迟迟未归,又无消息,是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他这次回来,是要越发得意了,皇上对太子之位,本就在他和枫儿之间犹豫,如今……” 柳芳菲心里是恼怒,是烦躁,更是急切。 她已经被楚音那小贱人抢走太多东西了,如今该属于她枫儿的太子之位,是断不能再被她抢了去! “你去通知梁大人,李大人,让他们在太子之事上多提祖宗规矩和嫡长。”柳芳菲说道。 承明殿里,云容珏同云楼汇禀着此趟去洛州的事,云楼听着,脸上尽是满意欢喜的笑。 他抬起手,深重拍了拍云容珏的肩膀,“珏儿,你果然没让父皇失望,这次不仅将洛州城腐坏的根里拔起,还新立了官吏制度,相互牵制,甚好甚好。” “这是儿臣应做的。”云容珏说道。 “珏儿,你原应于七天之前回来,这七天没有你半点消息,父皇担心的很啊,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同父皇说说。”云楼关心问道。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云容珏眼色稍暗下来。片刻他缓声,“路上遇到行刺之徒。” 云楼一怔…… 脸上顿现恼怒之色,“大胆!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