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胜在书信中只字不提啊,这是很大的疑惑! 苏劫这么问,也是间接的在问,你怎么不和我说。 后胜顿时面露愧色,说道:“弟是冤枉为兄了,兄深知你夫妻二人情深,怎不希望你夫妻团圆,可玉蝉姑娘每每都说,于兄每月都会有书信往来,断没那般相思之痛,再加上孩儿年幼,若是他母子前往秦国,若是秦国生了异心,必然会用他母子二人掣肘于弟,弟妹大仁大义,宁忍相思之苦,也不愿弟在秦国被人所挟,弟,当深知,这些,弟妹莫非没在书信中于你相说?” 苏劫恍然大悟。 弄了半天,玉蝉儿骗了后胜。 玉蝉儿哪里于他有半点书信往来? 后胜于苏劫的通信,多言国事,很少提及私事,怕是就是认为,玉蝉儿和苏劫之间的家书他怎有心思插嘴!家里的事,夫妻自然会说。 苏劫心中顿时猛然升起愧疚!! 对婵儿的愧疚,对自己的儿子的愧疚。 可是,他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倘若当初,自己真要了玉蝉儿的身子,怎会将其留在齐国,七年孤独,自己却一无所知。 苏劫猛然灌了一壶酒,面色煞白。 后胜见状,说道:“弟大可放心,这么多年,为兄知你身在秦国,挂念婵儿,他母子无依无靠,兄也时常想要将婵儿夫人接回相府,可夫人不肯,只想在临淄等弟归来,兄只能做主,将稷下学宫赏给了弟妹,以托相思,也好让弟妹在学宫中安心教养幼子。” 苏劫面目又白。 两眼通红。 后胜立刻补充道:“兄弟切勿担忧,有为兄在,断然不会让弟妹受半点委屈,整个临淄上下,没人敢欺辱她母子,弟当无虑,此兄长是责,好在弟如今已然回齐,她母子二人终归是有了依靠,兄也总算是放心了。” 苏劫拳头紧握。 喃喃念道:“婵儿,你!!” 苏劫站了起来,对着后胜稽首道:“多谢兄长多年照顾之恩!” 后胜摆了摆手道:“我后胜虽然贪财,但也知道,没兄弟你,就没我后胜,玉蝉和幼子等如我相府之人,弟这般严肃,折煞我也。” 苏劫深吸一口气,道:“弟初来临淄,尚未见过她母子,此番既然说定国事,弟当去学宫见过夫人,便不作久留,先行告辞。” 后胜听完一愣,随即说道:“当行,当行!” 苏劫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国公也好,武侯也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居然在这战国乱世,将自己的儿子丢在了临淄。 若不是自己这一次,亲自来了临淄,怕是一统天下了,都不知自己还有个儿子。 苏婵必然是他的儿子。 这其中种种曲折,到底如何,苏劫思来想去,已然来到了稷下学宫。 曾经的稷下学宫。 已然非今日之稷下学宫。 实则,在君王后晚年时期,稷下学宫便已然名存实亡。 学宫中多是东海方士,追求长生不老。 如今的稷下学宫,更像一座医馆。 苏劫独自下了马车,让人不可靠近。 一干侍卫,顿时将整个学宫给围住。 百姓们纷纷促足。 苏劫,一步步的踏上阶梯,此时,沉稳如秦公,也不禁惆怅万般,忐忑万般,心切千万,愧疚万千。 苏劫轻轻一敲大门。 便立在门口巍然不动。 半天之后,再次欲敲,只见大门被打开。 苏婵一身儒服,手里还持着一卷竹简,见到苏劫的时候,神色微微惊愕,随即便归于平淡,稽首道:“先生好!” 苏劫颤颤的想要伸出手,却猛然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转而说道:“朝夕读书,不负韶华!难得!” 苏婵闻言,愕然一愣,嘴中跟着念道:“朝夕读书,不负韶华!!先生学问真高!” 随后接着问道:“先生,可是来拜会父母亲?” 苏劫微微点头。 苏婵面露为难说道:“这!请先生原谅,父亲母亲很少见客人,苏婵不敢独自做主张宾,到是让先生白来了一趟,不过,先生既然到访,若是苏婵不予接待,不合礼数,若是先生不介意,让苏婵略尽招待之事,不知,先生可愿入内?” 苏劫点了点头,说道:“好!” 玉蝉儿不见人。 苏婵不敢做主,却道人远来,又不敢真的拒之门外,也算行举有度,玉蝉儿教子有方。 此刻,两眼却泛出水光。 “先生请!” 大门轻轻阖上! 二人来到了一处厢房中,轻掩的门檐被苏婵打开,邀请苏劫入内。 苏劫定眼看去,各种书画挂满了墙上,案几左右的书架摆放着一卷卷的书简,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张秦筝。 苏劫分外眼熟。 这不就是当年自己在临淄时的那一展。 苏婵对着苏劫说道:“还请先生先行入座!学宫中没有酒水,无法招待先生,不过却有母亲精心酿造的茶水,饮之神清气爽,还请先生品尝。” 苏婵端来了一个玉壶,轻轻的放在了苏劫的面前。 苏劫一饮。 脑海里顿时满满的玉蝉儿。 忽然看向秦筝,道:“秦国十二弦筝,你身在齐国,何以会此技艺?” 苏婵面色一红道:“家母所授,苏婵能弹一二,离会此技艺,距离尚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