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孙嘉容的手指甲却一瞬间嵌入了掌心,一双眼眸带着慌乱。 她这话说的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类似麝香味道的香珠…… 正是急着撇清,可是却脱口而出了,往鹿血块里加的真正的东西。 她向来是算计到利益的最大化,而此刻,这句话却将自己绑在陷害玉瑶的这个梗上,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她不想在晋王跟前跌了印象,不想让晋王对她印象变差,所以她打定了心思的不承认。 孙嘉容走上前,白腻的脸儿上飞上两抹红晕,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抓住了晋王的衣袖,眉眼里带着一抹别致的媚色,“王爷……此次下扬州,不知何日才回,妾愿伺候王爷歇息。” 晋王听到她这句话,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待她一双手往他胸口处碰,想要解他的衣衫时,晋王突然面色阴沉地甩开了孙嘉容的手。 先前,宜和苑那个小东西在马上捏着他的腕子,他虽然当时翻了醋缸,但是对那小东西的触碰却是有种别致的依恋和舒服,那小东西放着胆子故意撩拨故意没大没小,他也不生气。 可是跟前这个孙嘉容一解他的衣衫,他就有种压制不住的烦。 他退后一步,白皙的脸儿上倒映着跳跃的烛火,扫了孙嘉容一眼,依旧冷声道:“为何给王妃下毒?” 孙嘉容听到他一句一句都是护着玉瑶,不由皱起了眉,心里的火气像是滔天怒火。 可是半晌,她眼中又恢复了宁静,一双清秀的眉眼哀怨地看着晋王,“您也知道王妃跋扈爱欺负人的性子,妾是侧妃,却要协助两个侍妾,将来妾如何在王府立足?王妃她是刻意刁难妾……” 说着说着,又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她当初费尽心机的想要嫁给晋王,哪怕是作一个侧室,晋王是她心里最浓最重的渴望。 可是费尽心机嫁入晋王府,一切又是不同,他有他自己喜欢的,她的一切想象中的期盼全都化作了失落孤单。 所以这次哭算是把陈年积累下的难过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晋王抬手将她扶起,手指微凉,姿势也是端正无比,像是一个外人。 孙嘉容泪痕点点地看着晋王,沉默了半晌,柔声道:“妾失态了。” “失态事小,存了害人之心才是可畏。”晋王负手立在一旁的茉莉香几旁,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一股警示。 她往鹿血块里加东西这事儿,玉瑶不追究,他自然也不会小性儿到去跟一个女人计较,只是不计较不代表就翻篇了。 杀鸡儆猴,该警示的还是要警告一二的。橘子 孙嘉容一张娇艳清丽的脸上一串串的泪珠跌下来,声音也柔软怯怯的。 待情绪下去再抬头,却见晋王早已经走了。 孙嘉容攥紧拳,长长的指尖儿嵌入掌心。半晌,她忽然拧紧眉头,脑中浮现出玉瑶说的让她装病的事儿。 一个婆子见她跪在地上哭,不由快步上前要扶她起来,不想孙嘉容当场就扬起了手。 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婆子的脸上。 婆子捂着脸,哆嗦在地上害怕的往门外蜷缩,孙嘉容紧皱眉头,一双皓白如玉的手重重推在房门旁的花几上。 “哐啷”一声,花几跌在地上,花几上的摆的花草也摔在了地上,枝叶栽在地上,碎成了两截子。 雪青听到动静忙进了门,见孙嘉容这般,忙过去将她扶起来,“侧妃,若是经不住这点事儿,您的道业就真的不如那两位侍妾了。” 孙嘉容微微蹙眉,一双哭的有些红的眉眼深深看向雪青。 “王爷平日里是不来的,他既是来了,自然是有事相求。”雪青给孙嘉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跟前道:“您性情温柔,就该温柔到底,至少要在扳倒那位后再转性儿。” 孙嘉容听了这话,微微皱着的眉头堪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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