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意从地上起来,直对着宁鸿轩的剑,他竟也毫无畏惧之意,“秦王殿下英明神武,竟然这么快就看破了我的计谋,在下深为佩服。不错,你说的都不错,还是我太过于心急了,这场计划属实粗糙。” “若是你能够将此计划精心打磨一番,恐怕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 宁鸿轩剑指他,冷言冷语,含带讽刺。 温子意拍了拍衣裳的血和灰尘,“谁能知道我转个角就能遇见桓誉呢?本来想混进队伍里去将人证物证一举毁灭,可是秦王殿下您让我将公孙厉护送到这个别院?行吧,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好如此。” 他无辜地叹了一声,“那便奉江指挥使之命,杀了这些不应该再存活的人,结果碰上了大鱼,或许这就是天命所赐吧,注定你们今日就要命丧此地。” 云谦眼睛猩红,他冲上去揪着温子意的衣领,“你这个叛徒!竟然跟江家勾结到一起了!原来不只是温澈,你也是叛徒!” 黑衣人想要动手,温子意摆了摆手,甩开云谦,“云公子,如今绮玉山庄乱成什么样子了,您怎么不好好想想,岂止我和二公子两个叛徒。” 桓誉眉头紧蹙,“温澈已经死了,他追随的是郑归,而你怎么跟江家混在一起了?” 林言松摇了摇头,“现在江家和郑归珠胎暗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虽然不能完全说江寒和郑归就是一体,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追随江寒,与追随郑归,相差无二。” “温澈已经死了?谁杀了他?真是天助我也啊。” 温子意闻言挑眉,“看来这次七殿下要输给江指挥使了,而绮玉山庄这么说,也该归属于我了。” “温沉呢?” “温沉?” 温子意仰天大笑,甚是得意,“少庄主为人高冷,傲慢,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中了。不过他倒也不是太笨,回江南的半路上,察觉到了不对劲,居然折回这个院子来,我那时已经杀了这些人了,将他们藏在井里,不过既然少庄主都自己送上门来,那么自然不用客气了。” 桓誉捏了捏拳头,“你杀了他?” 温子意但笑不语,那笑容甚是瘆人。 林言松赶忙拉住桓誉和云谦,让他们冷静不要冲动。付水南又从井里捞出其他几个暗中保护的江湖人。 “我有个问题,”宁鸿轩收起剑,盯着温子意。 “你为什么昨夜才动手?你其实路上,到了院子都可以动手,为什么偏偏那么晚?” 温子意微微一笑,“一般来说,好奇心害死猫,王爷您这么多问题可不太好啊。” 宁鸿轩淡笑,“我观察过了,你身上除了有紫苏的抓痕以外,还有其他的伤口,这些伤口深浅不一,有新有旧,而这院子也曾经经历过打斗,几棵竹子弯倒,板凳破裂。” 他眯着眼睛,冷若寒冰,“所以我猜测,路上有云阑和其他人护着,你没机会下手。而到了这个院子,恐怕又是遭到了别人的追杀吧?等一切妥当之后,你才准备召集罗蝉司的人一起动手,也就是昨晚。” 宁鸿轩缓步走到魏复面前,“如此,魏将军明白了吗?他们是交换杀人,郑归的杀手借你的手杀了江远承,而江寒的杀手再来杀了你。可是即使你杀了江远承,郑归和江寒都不会放过你,因为你在他们心中,也是留不得。” 魏复目光恍惚,失去了神采。 温子意拍了拍手,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