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全。若是执意相逼,怕会和杨老先生一样。今夜之后,苏清韵定会派人去检查凝霜和落樱到底是死是活,跟着她的人,自然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人。” 苏映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程姑娘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原来是想一网打尽。姑娘聪慧至极,映雪佩服。” 程妙音挑眉,似笑非笑,“短短时日,雪姬夫人变得这么快,真是令人吃惊啊。我还记得,当时夫人挺着个大肚子前来临江酒楼找我,让我颜面大失。说实话,那会夫人找上我的时候,我还甚是意外呢。” 苏映雪汗颜,十分难为情,“都是误会,过去的事情,程姑娘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我那时也并不知道姑娘身份另有玄机,险些误了姑娘的大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程妙音莞尔,“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对于眼前这个人,程妙音心中多有不屑,不过也还是有点用途的。 当初,因她无意中看见秋姨娘出现在齐王府,后来又听到玉姬和素衣的对话,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去找了对话中多次出现的林盈,不过林盈当时已经杀了秋姨娘,身子大伤,将她推给了程妙音。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苏映雪见程妙音杯中茶凉了,殷勤地又倒了一杯,“程姑娘请。” 见她欲言又止,程妙音漫不经心地接过杯子,却不喝,放在一旁,“雪姬似乎有些话想跟我说啊,不妨直言呢。” “姑娘误会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姑娘如今已不在临江酒楼了,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吧……” 苏映雪慢慢地说,一边观察着程妙音的表情。 “雪姬是想问我,如今到底在何处是吗?” 程妙音端起苏映雪倒的那杯茶,倾入河水之中,“我知道,雪姬还想问我,我到底是谁,林盈又到底是谁,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对吗?” 苏映雪感觉心一沉,就好像落到了那河水里,赶忙解释,“程姑娘误会了,我没有这些意思,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程妙音见她这般慌张,却笑了,“你既然通过我,通过江寒,趋炎附势,重新享受原本的荣华富贵,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什么样的好奇心不该有,否则你不仅得不到你想要的,还会……”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苏映雪听得胆颤心惊,“是,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希望雪姬是个聪明人。” 程妙音娇俏一笑,掀开船的帘子,外面明月清辉,洒在河上,颇有朦胧梦幻之美。 苏映雪回去的路上,依旧心有余悸。 她心有不甘,甚至怨恨,居于人下,却不敢跟程妙音对着干,因为她知道,程妙音会让她死得很惨。 罗蝉司内,人群来来往往,面容皆肃穆,不苟言笑,四周阴冷,高墙厚瓦。 屋子里,一阵火光忽然亮起,很快就陨灭。 “很好,符公子果然不负众望。” 江寒处理掉烛火下的残碎纸片,烛火映照他的脸庞,面无表情,橙黄的光都无法给他的脸上染上一丝温度。 符燃笑得张扬,“江指挥使客气啦,职责之内的事情罢了。对我的测试,我应该合格了吧?” 江寒笑了一声,“自然,从此以后,符公子就归于我罗蝉司门下。” 符燃受宠若惊,“罗蝉司啊?这……多谢江指挥使厚爱,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为江指挥使效犬马之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