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只是礼部尚书之子举办的普通狩猎罢了,后来因为出了祝安那档子事,狩猎只好推迟。到如今,已是冬日了,恰好郑国三皇子又远道而来,礼部尚书便献计,将此普通狩猎变成皇家冬狩,天子坐东,宴请皇子公主、后妃、朝臣、各路诸侯、世家公子与小姐等一同参加。” “由礼部尚书操办吗?” 丁香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苏清韵笑了一声,“往常这件事都是由丞相,也就是父亲操办的,今年却交由了礼部尚书,只因他提出了这个建议,当然后来在林大人的谏言之下,陛下才松了口。” 丁香惊讶,“陛下竟如此信任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是在赌坊事件中存活下来的人,他老奸巨猾,左右逢源,不好对付。” 苏清韵看着酒酿圆子,甜味虽香,她却没有了胃口,“而且这个人,是太子.党。” 丁香皱眉。 苏清韵点到如此,话说到这个地步,隐藏的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她放下勺子,起身离开,丁香也没有跟着。 桌子上的茶剩下一大半,点心未动,酒酿圆子也未动。 丁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苏清韵心情不大好。 “最近几日,总是做梦,每次醒来都将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但朦胧中觉得,应该是很沉重压抑的梦。” 苏清韵回到紫藤苑,取下披风,打了哈欠,坐到火炉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大事不妙的预兆?” 白露给香炉换了一支较为温暖的香,闻言笑了一声,“小姐,您是不是多虑了呀?前些日子咱们不还是去了流光寺祈福吗?那可都是福兆。而且夫人在乡下也一直在为小姐和老爷祈福,有如此厚恩,小姐,您且宽心吧。” 苏清韵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叹息,“但愿如此吧。” 兴许是太累了,她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丁香和白露小心翼翼地将苏清韵送到床上去,又小心翼翼地出去,将门关上,刚转开没几步,紫藤苑外面的树丛后出现了一个人。 “连牧?你在这做什么?” 丁香和白露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格外冷漠的人。 “相爷为我准备好了马车,就在门外候着。我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我特此来跟小姐告别。” 丁香愣了愣,现在还没有到日上中天的时候了,怎么就时辰不早了? “你跟小姐告别是什么意思?” 白露谨慎地盯着他,“我们小姐跟你似乎也并无瓜葛。” 连牧面不改色,眼中好似一点感情都没有,“嗯。” 丁香心下奇怪,“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来跟小姐告别,不过跟你们也是一样的。” 连牧还是很奇怪,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落下了一张纸条。 白露顿了一下,将信捡起来,只扫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丁香抬头一看,只见连牧的人竟然不见了。 两个人迅速去相府门口,马车扬尘而去,已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郑闲换了一身矜贵正式的华服,在赵凛的收拾下,也褪去了那几分闲散、百无聊赖的气质,显得有些克制拘束。 “殿下,今日要见的都是宁国重要的人物,您可千万要表现出色啊,可不能随心所欲。” 赵凛又叮嘱。 郑闲爱答不理地挥挥手,应了一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