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 京城被笼罩在一片阴郁与无尽的漆黑之中,风雨带给人的畏惧还未消散,又因罗蝉司与巡防营严苛的巡查,愈演愈烈,民间百姓之人人自危,但求不要引火烧身。 杏花楼已经被封死了,事情没有大白之前不可能开门,事情大白之后毫无意外也会面临着关门。 这阵子杏花楼的姑娘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她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啊? 而且又听说这次杏花楼势必要完了,都在为自己的以后而担忧。 “妹妹,做得很好。” 焚香的屋中,白衣女子赞许地看着镜中毫无情绪犹如木偶的女子,她一旁坐着神情凝重的橙衣女子。 这三个人,也不是生面孔,分别是白梨、雪影和阿桔。 听白梨这么说,雪影天真又茫然地笑了笑,就像是得到长辈表扬的孩子,而阿桔则没什么表情,很是冷漠,“含烟已经死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三天后我就会离开这儿。” “离开?” 白梨似乎很意外阿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挑了挑眉,不解地笑了一声,“为什么要离开?” 阿桔平静地看着她,“含烟已经死了,接下来是你们的大戏,与我无关了,从始至终,我的目的只是含烟,我只想杀死她,为我姐姐报仇。” 白梨不以为然地嗤笑,双手搭在阿桔的肩膀上,“傻妹妹啊,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以为会与你无关呢?” 阿桔脸色一变,猛地看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只要事成,我就可以离开杏花楼回到风州的吗……难不成你想反悔?” 雪影夹在二人中间,却丝毫感受不到剑拔弩张的氛围,嘴角含着最规矩的笑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我有说过吗?啊,那你可能误会了,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毕竟事情还没有彻底成呢。” 阿桔却不信,“含烟已经死了,从她的尸体中也取出了你们逼她吞下的书信,京兆府的人也如你们所愿,检验出了那书信,现如今,朝廷的人也介入进来了,严查御史台,一切都如你们所愿,按着你们既定的方向往前推进,还有什么没有成?” 白梨无奈地摇头,“是啊,你说的那些都是我们的计划,也确实很顺利,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你忽略了呀,虽说现在关注点和注意力都被放在了蔡承和御史台上,可到最后杀害含烟的凶手是谁,总该有一个说法的,妹妹,你说对吗?” “你……” 阿桔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白梨,“你想让我当替罪羊!” 白梨笑了一声,“怎么是替罪羊呢?你就是凶手啊。” 她声音低柔又魅惑,仿佛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风暴席卷,让人不禁迷失。 阿桔完全愣住了,暗骂一句疯子,然后下意识就想逃跑,被白梨一把拉住手腕,箍得紧紧的。 “疼、你放开!” 阿桔越来越感觉害怕,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整个人如处深渊。 与这个善于伪装的人相处久了,她竟真的将她当做那种淡漠温柔的女子了,却忘了她其实真实身份是罗蝉司的杀手。 雪影在一旁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看着白梨利索地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匕首,逼迫阿桔握着,然后按着她的手,移到阿桔的脖子处,任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