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跳得太高。 屋中的香与暖气让郑闲昏昏欲睡,在他感觉手指好像快要抓不住话本,眼皮越来越变得沉重之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殿下,罗蝉司的符燃公子请求觐见殿下。” 郑闲一个机灵,险些将茶水打翻,他有些不耐烦地放下话本,醒过神来,下意识打了个哈欠,一身慵懒的困倦。 “殿下。” 赵凛上前来,替郑闲理了理被压在桌下的衣裳,小声提醒,“符燃是罗蝉司的人,此人城府深沉,深受江寒的信任,千万不能小觑。” 他显然是将符燃当作了江寒的手下人,很是忌惮。 罗蝉司属于高级机密,外人鲜少知道里面的人模样如何。 符燃虽说是郑国青山人,但且不说赵凛在京城,这个时候两国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他无从一查究竟,就说符燃这个人,无缘无故的赵凛也不会起疑。 郑闲挑眉,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他能奈我何”,又把赵凛担心得瞻前顾后,不厌其烦地跟他叮嘱具体事宜。 郑闲对着赵凛又打了个哈欠,拔高音调,“符公子请进来吧。” 赵凛闭嘴了。 过会,屋内的门开了又关,暖意有着稍稍的慌乱,但是很快就平稳舒适了。 进来的人步伐整齐划一,脚步声很轻,似乎是有意放轻,不至于打扰到三皇子。 “参见三皇子。” 声音清亮,来人也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有着江湖快意恩仇、飒爽恣意的气质。 郑闲正襟危坐,微微颔首,“符公子,快快请坐。百凌,给符公子拿个凳子过来……” “三皇子客气了,不过不必麻烦了。” 符燃倍感受宠若惊,但委婉拒绝,“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些事情要询问三皇子,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三皇子的。” 郑闲沉吟,假装稳重地应了一声,“本皇子大概也猜到了符公子的来意,不过先前江指挥使大人亲自来询问过,不过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事情我就实在是不知道了,恐怕要让符公子白走这一趟。” 符燃笑吟吟,摇了摇头,“三皇子此言差矣,在下正是奉指挥使大人和陛下之命,其实询问虹河之事不过是小,主要是叮嘱殿下一些事。” “哦,这样啊,既然如此,就有劳符公子了,你讲吧。” 符燃清了清嗓子,“殿下,如今京城出了这么一件大事,闹得风声鹤唳,朝堂乃至于京城百姓都是人心惶惶,不敢上街,这并非我们所期望的局面,也真是让殿下您见笑了。在此期间,罗蝉司和禁军都会竭力保护好殿下的安慰,保证绝不出现任何问题,这些日子,殿下也尽量少出门,希望殿下能够理解陛下与江大人的一片苦心……” 他说了一大段,多唠叨了一两句,然后见郑闲已有不满但强装镇静,他便到此为止了。 终于完了。 郑闲满意地赏赐了他几个雪玉香团,符燃心中暗喜。 风卷墨云,残星点点,光亮黯淡。 雨虽停了,但这冬风却肆无忌惮。 程妙音闭上眼睛,都是呼啸的风声,睁开眼睛,她恍惚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竟大雾弥漫,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到了罗蝉司的高星楼台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