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就闻到一阵清冽的酒香,他不禁心旷神怡,思绪大好,豪爽地挥了挥手,“这是什么酒,给我拿一坛子来!” 百凌也惊了惊,连忙劝解,“公子,您酒量本就不好,而且天又冷,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景堂疯狂点头,下意识紧张起来,要是郑闲喝了酒,回去以后他肯定逃不过赵凛劈头盖脸的训斥和棍子。 小二十分殷勤地解释,“诸位放心,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鹿鸣酒,并不是烈酒,甜甜的,而且若公子有需要,我们可以帮您将酒温热。” 景堂和百凌似乎想要再劝劝郑闲三思而后行。 然而郑闲很固执,不搭理他们,看向小二,“既然如此,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去……哎,等会,再把你们这儿最好吃的菜都上来。” 小二瞧这公子花钱大手大脚,气宇不凡,浑身贵气,又不乏天真单纯,便知这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不经世事的小少爷了。 “好嘞,公子稍等,来,您先上楼,小的带您去楼上雅间。” 郑闲理了理衣袖,骄傲得意地看向百凌和景堂,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自打来了这京城之后,我就一天都没有喝过几口酒,这回可给我逮到机会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百凌和景堂无奈,只好先跟着上去,等一会再找机会。 小二听了他们的话,“公子是外地来的?这快要过年了,怎么回京城啦?” 百凌瞬间谨慎,“寻亲。” 小二笑了笑,应了一声,知他们戒备心重,便也没有再问私人问题。 将他们带到雅间里去,然后就下去通知厨房做菜了。 郑闲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品品墙上的字画,附庸风雅地点评几句;或者是站在花瓶画屏前,看着上面的花纹;再或者就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装模做样地感慨几句。 最后,他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吃着糕点,一边抱怨着,“饿死了,我的菜怎么还没好啊?太慢了!” 景堂试着做最后挣扎,“殿下,这家确实太慢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郑闲一下子坐起来,瞪着景堂,指着他,“你,出去给我催一催!” 于是就这样,景堂被郑闲打发出去了。 郑闲继续舒舒服服、优哉游哉地趴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在外面买的小工艺品,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 百凌若有试探,“殿下困了吗,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呀?” “谁说我困了?” 郑闲懒洋洋的,指着眼角的眼泪,“我这是饿了才打的哈欠。还有啊,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着急,我一个大活人还有你们在外面盯着,能出什么事啊?真是瞎担心!”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百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不是担心殿下吗!您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死一万次都不足够。” 郑闲摆摆手,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别奉承了。真是的,吃完饭就回去行不行啊,一刻都不耽搁!” 百凌面露喜色,“行,殿下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行的!” 景堂去催小二上菜,回屋的途中,突然听见经过的这间雅间响起了一道极为刺耳的破碎声,似乎是茶杯跌破的声音。 还没有待他细想,又听见一道万分不可思议的男子声音—— “你说星儿还活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