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是爽快,解开了尤南的绳索。 尤南的束缚得到了解脱,不由松了口气,揉了揉肩膀,但是他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四肢发麻,一阵一阵的,而且浑身虚弱,力气倒是有,路也能走,但就是感觉运不上真气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冷冰冰地瞪着祁莺,“你给我下毒?” 祁莺摆摆手,不屑一笑,“不是什么毒,不过是让你暂时不能嚣张杀人的东西罢了,忍忍吧,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动消散,对你的身体和武功都没有伤害。” “你……” 尤南扶着石头。 程妙音出声,“好了,尤大人,你跟着江大人先回去吧。” 江寒叫住她,顿了顿,“你小心,别太拼命。” “江大人,何必太担心呢?我不过是想跟我的这位师妹聊聊往事,叙叙旧罢了,说不定还能切磋几局,看时至今日,师妹的武功是否有所长进。” 祁莺一本正经地说着,“毕竟我师妹这般花容月貌,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程妙音但笑不语。 江寒心中不舍,也不愿离去,但是秦王今日进京,事态必然不会如他们所料的发展,况且秦王蛰伏多时,很有可能为的就是这一时刻。 罗蝉司必须随时准备着,但此时却无主,符燃可堪大任,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难以调动全部的罗蝉司暗卫。 “离开吧,我会平安的。” 程妙音笑容温雅,像极了江南的大家闺秀,风华无双,又清丽自然。 江寒有些笑不出来,“这是你的承诺。” 程妙音点头,“嗯,一诺千金。” 江寒的心一直在往下坠,忽然碰咚一声,坠入了谷底。 他额头不经意间出了许多汗珠,眼神也越发地复杂,“我信你,也等你。” “要不要抱一下啊?这生离死别的。” 祁莺蹲在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左看看江寒,右看看程妙音,悲伤地叹息,“怎么我觉得我那么像拆散鸳鸯的恶人呢?我说师妹,你不会怪我吧?” “师姐既然唤我一声师妹,我便不会怪你。” 程妙音意味深长地说。 尤南和江寒,两条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孤云山。 尤南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江寒,思索片刻,问,“大人,程姑娘真的没事吗?” 江寒吐息沉重,没有说话,只是快马加鞭,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这样,就能够忘却一切烦忧。 尤南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追着江寒的马。 “师姐不想说说过去的事吗?就这样开打,岂不是太过简单粗,暴?” 程妙音松了口气,提着裙摆,跳过小溪中的几块石头,站在一株梅花前,轻嗅,“好清的香味。” 祁莺手指轻点着剑,看着她笑了笑,“师妹还真是沉得住气啊。你分明打不过我,却还表现得丝毫都不害怕。如今这儿就剩我们了,你真不怕我一剑杀了你啊?” 程妙音摘下一朵梅花,又碾碎,她抬眉浅笑,“怕,我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别人要杀我,我又怎么会不怕呢?” “哦?” 祁莺兴致盎然。 程妙音吹掉手中的花,声音清冷,“只不过是难逃命中劫数罢了,说来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祁莺挑眉,“师妹不求求我吗?说不定我就心软,大发慈悲,放过你一条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