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眼神狠戾,贤贵妃在一旁坐着,看向苍离的眼神带着疑惑:“你不是告诉我你当时只说了月华国和亲之事吗?方才在宴会上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见他沉默不语,贤贵妃秀眉蹙起:“你是否有事情瞒我?” 苍离不言,本就急躁的贤贵妃显得更加气急败坏,她宠冠六宫,何曾受过这等气,不由得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怒道:“玲珑你说。” “娘娘,奴婢……”玲珑抬头看了苍离阴沉的脸,又迅速将头埋得更低,她本不是贤贵妃身边的宫女,今日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以贵妃的贴身宫女出席,但三皇子不曾发话,她便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手上的伤还在渗血,钻心的疼,却没人在意。 “母妃想知道什么?”没有让玲珑为难,苍离看向贤贵妃,语气冷硬:“今日若不是母妃多此一举,何至于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本宫只是……”贤贵妃语塞,她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不平,想要争辩几句,现在想想的确是冲动了些,若说冤枉,二皇子只是旁观便与三皇子同罪,如此皇后都不曾说过一句,她贸然出头不是徒增皇上厌恶?念及此一时间后悔不已,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多问了。 苍离不再理会她,转身看向玲珑,问:“可确定是他?” “奴婢确定。”没了贤贵妃的逼问玲珑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着苍离的问话:“恕奴婢多言,奴婢引动他体内蛊虫时,受到强劲的内力阻隔,并没有殿下所说的筋脉尽断的情况。” 苍离双眸微眯,他早就奇怪一个人受蛊虫噬心还能面不改色,本以为是他在强撑,原来竟是用内力压制住了,某些事情逐渐明朗,苍离面目越发的狰狞,冷笑道:“哼,好一招瞒天过海。” “你的意思是……”对于有人从苍离手中逃走被翊王所救的事贤贵妃也是知道的,只是那人的身份苍离却一直不曾告知于她,此事让她甚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听苍离的话那人该是逃离之前便被人救走了,而毁容逃走之事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苍离双拳紧握,自从南宫若尘被救走后苍翊便处处与他作对,几乎所有的不顺都是因他而起,虽然不知他为何得翊王倾力相助,但南宫若尘这个人,绝不能留,苍离幽黑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因为突发的事故,庆功宴提前便散了。禁卫军仍在四处搜寻着所谓的刺客,然而暗器从所有将领眼前穿过却无一人发现,为将者尚且束手无策,一群侍卫又能有何用,明知无果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伤的不过是一个侍女,让人忌惮的是那名刺客敢在众将齐聚的情况下公然伤人还能全身而退,如此手段,他若真想杀一个人,只怕没人能大放厥词说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不明真相的贵族人人自危,而这却不会影响到某些人。苍翊向庆元帝打了声招呼之后便离场了,回去的路上走的有些匆忙,南宫若尘自知理亏也不敢多问,只得静静地跟在身后。 身中蛊毒之事他一直瞒着苍翊,自小学医,本以为能靠自己的医术暂时压制,而事实上他也做到了,直到秋猎之前他一直控制着蛊虫防止蛊毒发作,而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苍离竟会将母蛊直接种植在人的身上,如此近距离直接以母蛊催动蛊虫蚕食心肺,他纵是再高的医术也无力回天。此蛊不会轻易使人丧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他害怕苍翊为自己担忧一直不曾告知,如今被苍翊知晓,只怕自己这般做法又该伤到他了吧…… ☆、师兄 “出来。”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略显不耐的轻叱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南宫若尘惊醒。四周空无一人只听得簌簌的风声肆虐,苍翊转头:“堂堂医圣的徒弟原来只是藏头露尾之辈吗?” 黑夜中暗茫一闪,冰冷的剑尖从苍翊脸庞滑过,少年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了视线之中,苍翊侧身躲过,顺势朝一旁滑行几米离南宫若尘远了些,长剑步步紧逼,少年的身体尤为灵巧,起身跃动,出剑快准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少年人所没有的狠厉,直逼要害。 苍翊不紧不慢地闪躲着,看似缓慢的动作却轻易避开了紧密的攻击,云淡风轻的将少年的招式化解,久攻不下的人开始急躁,剑势愈发地凌厉,防守的人也不准备与他继续耗下去,长剑凌空而下时,苍翊将内力聚于右掌直击少年手腕,风中一声轻响,长剑脱手落入苍翊手中,被劲风击退的少年身体不可抑制地倒退几步才缓缓站定。 “你……你胜之不武。” 佩剑被人夺去,少年一脸不服气地望着苍翊,气鼓鼓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 “是又如何?既是你先出手且有兵器护身,本王赤手空拳自然只能躲着。”少年虽招式狠辣却并未动用内力,他以内力夺他佩剑将之击退的确是胜之不武,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少年语塞,想了想他说的的确有理,瞬时觉得有些理亏,整了整凌乱的衣物不自然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