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尸坑处。 苍翊笑道:“如此迫不及待得就动手,看来有些人也沉不住气了。” 南宫若尘也看了过去。 将尸体埋在此处要想掩盖腐臭,多的是法子,偏偏又被暗七嗅着腐臭寻了过来,而他们刚到这就遭了埋伏,想来也是有人刻意而为,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刺客被压制渐渐变得毫无反抗之力,南宫若尘却皱起了眉:“不是皇城派来的人。” 苍翊本来不甚在意,闻言也朝着那边看了看,半晌点了点头,若是皇城派来的人,不至于赢得这般轻松,转头发现瑾竹神色似有不对,疑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若尘凝眸看了许久,终是轻轻摇了摇头。 既是死士,留了活口也查不出幕后之人,暗卫们便没有留手,利落地解决了干净。 村子里能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又经过了这么一闹,苍翊也没了心思再待在这,让暗卫们将那十几具村民的尸体又重新埋好,随即离开了村子。 许是来的那天给了个下马威,刺史府的人见了苍翊等人总是唯唯诺诺的,苍翊见惯了别人见到他就怯懦的样子也懒得理会,径直回了院子,当然回的不是他自己的院子。 走到房门口,身后的人自然而然地跟着,南宫若尘转头看了一眼,留了房门算是默许了,苍翊自然毫不客气地踏了进去顺便磕上了房门。 远在西南的郢州暗潮涌动,皇城也并不平静。 偌大的未央宫内,身着龙纹便装的庆元帝垂眸沉思,对面正坐着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离洛国当朝丞相秦延之。两人中间摆置着一方檀木小几,上面一张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看起来下了有些时候了。 “小翊才刚离朝,你们这些个大臣们就不让朕省心。”庆元帝落下一黑子连带着感叹了一句。 秦延之低头看着棋局,沉吟不语。 今日上朝,立储之事再被提及,没了翊王挡箭,那些文臣的谏言着实是让人头疼。 “皇上一日不立储,朝堂就一日不定,东宫无主,两位皇子都是虎视眈眈,纵然老臣们不提,两位皇子也不会罢休。” 庆元帝眉头轻挑,笑道:“延之以为,何人堪用?” “陛下心中已有人选,何故来问老臣?” 棋盘上的黑子被人吃了一片,庆元帝也不恼,只是脸上的笑容微敛,轻叹一声:“正因为如此,朕才不愿立储……” “陛下良苦用心,老臣明白。” 庆元帝不再应语,专注于棋局,原本一潭死水的棋局又渐渐起了生机。殿内当值的宫女都被遣了出去,房内静悄悄地只剩下落子的声音,对弈正紧张着,喜乔徐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言冥回来了,已候在殿外。”喜乔靠近庆元帝身旁,也没有避着丞相坦声说了出来。 秦延之虽然依旧是面不改色,却还是抬头看了对面一眼,似有疑问。 庆元帝轻“嗯”一声又顾着棋盘上了,喜乔沉稳地候在一旁,也不着急。帝王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才出声道:“让他进来。” “是。”喜乔应旨传人进殿。 言冥一身黑色劲装跟在喜乔身后,面色平静脚步却显得有些急促,看见殿中坐着的两人也不见礼,沉声道:“翊王殿下有麻烦了。” 庆元帝顿时心下一紧,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局,抬眼看了看,有些意味不明。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