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入我府中的那些刺客,当与那日城外拦截刺杀臣弟之人,是受同一人指使。” 庆元帝眸色微沉:“何以见得?” “那日城外遇刺,与昨晚王府遇袭,臣弟都与刺客近身交过手,他们出手的招式如出一辙,故而臣弟才会有此猜测。” 殿中半晌无话,苍离站于苍翊左后方,听他此言不禁眉头微蹙。 城外刺杀是他所为,苍翊也必然知晓,而众臣所知的,那翊王城外遇刺一事,国公府大公子已经画押认罪,现被关于大理寺监牢之中,根本不可能完成昨夜的行刺。 他此举,是为了替安国公府脱罪! 想到这里,苍离不禁握紧双拳。 高台上庆元帝望着殿中,神情凝重,他忽然想起那日由归冉呈上去的毒箭残支,那样精巧的机关,淬了无解的□□,再加上至今寻查不到的用蛊之人,若苍翊所说不错,此事便会变得极其复杂。 蛰伏了十多年,那群人是要为当年麒瞑山围剿之事,报仇雪恨吗? 朝堂上的商讨,最终无果而终。 大殿之外,群臣散去,苍离看着朝着皇宫内走去的某人,于殿外站着,微微失神。 “三皇弟这心神恍惚的模样,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身后突然多出一人,苍离侧头,瞧见的便是苍邵皮笑肉不笑,一脸的阴阳怪气。 他心有他想,不欲与这人纠缠,脱口道:“二皇兄何时竟也关心起旁人的事了,听闻昨夜皇嫂受了惊吓,皇兄还是多顾虑自己府中之事的好。” 他话语平淡,奈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苍邵面色一变:“这是自然,昨夜皇城遭难,我与皇叔府中皆受了波及,唯有三皇弟府中安然无恙,如三皇弟这般悠闲,的确是我等羡慕不来的。” 他刻意提高了嗓音,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几名官员将此话听得清晰,不由得朝着苍离打量了一眼。 苍离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转头对上那几名视线尚未收回的官员,他在心中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下朝之后,苍翊并未如往常一般径直出了宫门,时隔两月,再次站在栖鸾殿门外,他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栖鸾殿还是如以往那般装饰简朴,较之以往的清净,今日的栖鸾殿中多了几分喧闹,还未踏入殿门,殿中便有声音传了出来。 苍翊推门而入,殿中檀木制的一张平榻之上置着一方木桌,太后半倚在榻上,正与木桌另一边坐着的一女子有说有笑,那女子背对着殿门看不见模样,那声音却再熟悉不过。 “儿臣给母后请安。” 谈笑的两人闻声侧头,太后忙朝他招了招手:“翊儿来了?快来这边坐。” “听闻昨夜王府遭了刺客,你可有伤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