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躺在他们的父母身上睡觉。 短途的乘客中途就下了,长途的乘客在火车上一待就是四五十个小时,身上汗流浃背,车厢内又各种味道混合,大人们就拿毛巾给孩子们擦澡,自己身上也擦擦。 两人见人实在太多,又回到车厢,想等人少一点再去。 等到八点半,两人看人已经很少,才又回到洗脸池处。 马萍在洗脸的时候,李拾光拿着牙刷站在后面刷牙,因厕所气味重的刺鼻,就往车厢内走了走。 乘客突然看到一个刷牙的小姑娘,表情都有些麻木地看着,很多人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只有两桌还在打扑克牌的年轻人声音不大的打牌。 火车上条件十分简陋,李拾光去洗手间换了内裤,又屏住呼吸擦洗了一番,用毛巾擦了擦汗津津的身体。 马萍进去擦洗的时候,她就在外面用掌心窝着一小团洗内裤。 周围也没人,就她们两个小姑娘在,偶尔遇到有要上洗手间的,也会等两个小姑娘出来再过来。 等两人洗好回到车厢,李拾光就囧了,内裤挂哪儿?车厢内两个男生呢,总不能这样挂着。 大夏天的要是捂在袋子里,会长毛吧? 如果只有一个晚上,不换也就不换了,到了京城换也行,可光是火车就要待四十八个小时,两天两夜,又是炎热的夏天,让她不换衣服,真的忍受不了。 她从徐清泓铺位下面拖出箱子,从里面拿了两根衣架出来,问马萍他们要不要。 马萍接过衣架,满脸惊诧:“你连衣架都带?” “路上要用。”她脸微红。 她总共带了五只衣架,自己用了两根,马萍他们一人一根。 内裤不晾不行,她只好将内裤晾在里面,毛巾罩在内裤的外面,这样晾晒就只能看到毛巾,除非是对着毛巾缝里细看,不然是看不到里面东西的,而且夏天热得快,并不会因为内裤罩在里面就干不了。 现在天黑了,车厢内灯光昏暗,挂在窗口吹一个晚上应该能干,明天早上早点起床给收起来。 此时李拾光十分想念后世的飞机。 沪市倒是有飞机了,可惜从华县到沪市要四个小时,到机场估计得五个小时。 机票价格贵,这年代一般人都不会选择飞机,她要和马萍、徐清泓一起,肯定要选择和他们一样的交通工具。 马萍见李拾光将内裤换了,原本打算晚上不换了,见她带了衣架,内裤藏在毛巾里面晾晒,大晚上的不特意去看也发现不了,就也去换了洗好挂在李拾光一块儿,挂在各自的用水大毛巾里面,两条毛巾挂在窗口迎风招展。 半夜马爸爸和马萍换了座位,马萍回到自己位置上,马爸爸出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拾光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内裤干了没,然后赶紧连着外面的毛巾一起收起来。 两个男生还没醒,李拾光帮马萍一起收了,包裹在她的毛巾里面,砸在她的脸上,将她砸醒,待看出是什么,脸一红,赶紧塞进包里。 沈正初和徐清泓应该是没有看见,两人并没有表现出其它的异样。 到了第二天晚上就不用洗了,放在袋子里,到学校再洗。 一路上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要么就是看窗外的景色。 如此两天两夜,当绿皮火车火车哐当哐当驶入京城火车站的时候,李拾光觉得呼吸都新鲜了。 车上的时间太难熬了。 现在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洗澡洗头换衣服,她整个人都蔫吧了。 李拾光背着个大包,手中拖着行李箱,徐清泓帮她拉着一个行李箱自己也背个包拎一个箱子。 沈正初同样是箱子和包。 这时候的京城还没有霾,蓝天白云,微风徐徐。 还没出火车站,就见不远处有个年轻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