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大概是所有游戏玩家问的最多的,他们对这个游戏的了解仅仅是沧海一粟,有太多的为什么充斥着他们的生命,而他们却只能稀里糊涂的战斗,甚至稀里糊涂的去死,都未必能窥见真相的一角。 乔惊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仿佛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看着他,监视着他们的行为、对话,他们没有隐私,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那双眼睛之下,这真像一场挣扎着却无法醒过来的噩梦。 “这个问题,只能问白妄。”白迩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乔惊霆扭头,见白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背后。 俩人四目相交,而后马上就错开了。 舒艾道:“你好点了吗? ” “我没什么事。”白迩面色平静,却语出惊人,“我要去抓一趟白妄,问清楚。” “什么?”邹一刀直翻白眼,“我们刚跟尖峰打了个你死我活,你现在要去找白妄?我他妈还想去找林于良那个杂碎呢。” “你们冷静点。”沈悟非站了起来,“现在谁也不能去找谁。方遒死了,涿鹿之野的归属权还没有一个定论,其他城市的开闭也没有结果,各家损失都很大,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任何一个小的举动都可能牵扯出非常大的后果,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有什么动作,至少不能先于大公会有动作。” 邹一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他想起林于良,想起白浩鹰,暗自握紧了群头。 “你们不好奇白妄为什么知道这些吗。”白迩道,“我可以亲自去问他,私下。” “白妄跟你说的,不止这个吧。”沈悟非直勾勾地盯着白迩,“你和白妄之间有些古怪,这不只是直觉,那天你打先头部队、毁了尖峰的天网的时候,就跟白妄接触过,自那之后,你就变得有些奇怪。” 白迩沉默不语。 乔惊霆瞪着白迩,想从他的表情、眼神里看出端倪,可惜他只有一脸的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沈悟非放缓了口气:“白迩,我知道你是个不屑于解释的人,但你的行为真的反常,不止是突然刺杀乔瑞都这件事,还有你对白妄的态度。” 白迩在下楼之前,认真思考过要不要把白妄说过的,游戏跟乔家兄弟的关系说出来,但他最终选择不说。因为他直觉这件事,不能让沈悟非的第二人格知道,沈悟非的第二人格可不会顾念什么同伴情谊,“他”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利用乔惊霆;同时,这件事也不能让乔惊霆知道,否则以他重情重义的性格,不知道会怎么面对这件事、面对自己。 既然这件事沈悟非也不能知道,当事人也不能知道,那他就完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至少,在他搞清楚白妄背后的目的之前,他谁也不能告诉。他当时刺杀乔瑞都,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下的确实是杀手,但他不相信乔瑞都会这么简单的死,撇开别的不说,陈念颜这个游戏内数一数二的国仕可就是在身边。他那一刀,是刺给白妄看的,他给白妄要的“诚意”,才能进一步了解白妄的意图。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迩,也从他冷漠的态度里,看出了拒绝。 沈悟非叹道:“你不想说是吗?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白迩看着沈悟非,目光犀利:“你真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吗?” 沈悟非一怔,眼中闪过羞愧和难堪。 乔惊霆腾地站了起来,以训斥的口吻沉声道:“白迩,你这话过分了。” 邹一刀和舒艾都皱眉看着白迩,白迩素来缺乏人情味儿,但对他们还算有分寸,可今天这话说得太刻薄、太伤人了。尤其在白迩刻意隐瞒了他们重要信息的前提之下,就更让人产生一种疏离感。 白迩抿了抿唇:“我什么时候能见白妄。” 乔惊霆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么能耐,还在乎我们的许可吗?” 白迩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邹一刀把烟掐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听哥哥的,这事儿先搁这儿,咱们几个人活着走到今天不容易,谁也别再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我们现在所有的行动,都要以大局出发,否则我也去报仇,你也去做自己的事儿了,那其他人怎么办?”他按着乔惊霆的肩膀,把人按回了椅子里。 白迩低头不语。 沈悟非轻咳一声,掩饰掉情绪:“你不说,也许真的有你的道理,白妄确实应该见,但是第一,要确保你自己的安全,第二,要在安全的时机,再等几天吧,等假面和蔓夫人缓过劲儿来,我们该谈谈接下来的行动了。” 白迩点了点头,偷偷看了乔惊霆一眼。 乔惊霆没发现,还在自顾自地生闷气。 “关于白妄的讨论先到这里,我们谈谈贝觉明吧。”沈悟非有些头疼地说,“江城和贝觉明我都没见到,真是可惜,幸好他们都暴露了真正的能力,让我们有所参考。” 邹一刀道:“贝觉明这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