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闻言,冷笑一声。 受伤找他?陆景行不是在她身边么?找他干什么? “您去吗?”乘虚小声问。 江玄瑾很想直接说不去,可坐在凉亭里喝茶也无聊。沉默片刻,他还是站了起来。 “我去走走。”他对乘虚道,“你在这儿守着,若是等会焱儿想跑,你抓住他。” “是。” 跟老爷子请了个安,江玄瑾退了下去,漫不经心地往假山的方向走。 那祸害“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趴在假山石上。看见他来,眼睛一亮:“就知道你会心疼我!” 扫一眼她的脚,江玄瑾问:“怎么伤的?” 怀玉撇嘴:“崴着了。” 江玄瑾转身就走。 “哎哎哎!不是!不是崴着了,是骨头断了!”伸手朝他的方向虚空地抓着,怀玉扁嘴道,“我走不了路了,你快来帮我一把。” 停下步子,江玄瑾回头道:“你这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就知道这人戒心重!李怀玉哼哼两声,将裙摆一捞,掀开女绔抹了袜子指给他看:“你瞧!” 纤细白嫩的脚踝上青紫了好大一块,皮肉上还有几道细碎的口子,渗着乌黑的血。 江玄瑾微微一惊,皱眉将她的裙子拉下去:“成何体统!” “你不是不信么?”她扁嘴,“不给你看看,你怎么知道人家真的很疼?” 左右看了看,他沉声道:“我让家奴来背你去客房。” “不要!”怀玉耍浑,“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哪能给家奴背的?要背也是你背!” “不可能。”江玄瑾道,“今日人多,走两步就会被人撞见,到时候你这黄花大闺女更是声名扫地。” 竟然不是不想背,而是怕被人看见? 怀玉咋舌,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紫阳君,一时间都忘记了装可怜。 迎上她的目光,江玄瑾微微别开了头:“让家奴来背,或者是你自己走去客房,你选一个。” “两个都不想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扯,怀玉执拗地道:“你背我!” 这模样瞧着有些霸道,江玄瑾觉得很头疼,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这人果然是个牛皮糖,沾一点儿就贴得死死的,很难扯掉。 废话,为了黏上他,苦肉计都用出来了,哪能轻易让他扯掉?怀玉抱紧了他的胳膊,誓死不放。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外头却突然传来几声家奴的奔走呼喝: “中庭走水了,请各位先移步前庭!贵客,快这边请!” 江府的中庭无水,又有不少木制竹制的器具放着,今日人多,免不得就碰着哪儿的火燃了起来。 江玄瑾听得皱眉,李怀玉却是乐了。 什么叫天助我也啊,这就是天助我也! “听见没?人都要去前庭了,等他们都去了,你背我回你屋子去。”她朝他努嘴,“越快越不会有人看见。” “荒谬!”江玄瑾皱眉,“我背你就已经是妄想,还想进我的屋子?” “那不然在客房,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又定不会留着陪人家,人家害怕嘛!”怀玉委屈得红了眼,眼泪说掉就掉,“你这人,我好歹也是跟你在一张床上躺过的,竟然这般见死不救……” “闭嘴!” “不闭!”她越说越可怜,“人家这么喜欢你,瞧见你就没考虑过什么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