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这么多白家人在,气氛尚且凝重,她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很不分轻重!不知廉耻!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爱看江玄瑾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她就想气他个姹紫嫣红。他板着个脸,她就想逗他个面红耳赤。他正正经经地坐着,衣襟封到喉结,她就想亲他、戏弄他,把他衣襟扯开! 意识到自己有点无耻,怀玉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旁边的江玄瑾还在应付白家的人。 “想来一时半会儿二小姐也无法决断。”他道,“不如就回去好生思量,等想通了要进宫,本君自当引路。” 有了个台阶,白璇玑立马顺着就下,起身行礼道:“多谢君上,那小女就先告退了。” “不送。” 一群人心里仍有不忿,可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也只能灰溜溜地跟着白璇玑退出去。 最后一个人跨出门槛的时候,李怀玉终于是没忍了,撑起身子往江玄瑾身上一扑,捏起他的下巴就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这动作来得猝不及防,江玄瑾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占了便宜,茫然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斥道:“你又发疯!” 餍足地舔舔嘴唇,怀玉笑眯眯地勾着他的脖子:“这是报答呀,君上方才英雄救美,小女无以为报,只能以吻相许。” 强词夺理!江玄瑾咬牙,伸手就想将她按回被窝里。谁曾想这人竟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他一按,她倒了回去,连带着将他也扯得没坐稳。 “主子,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见白家人都走了,乘虚便跨进门来道,“还有什么漏下的……” 一抬眼看见床上的情形,他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向来端正自持的紫阳君,此时正将白四小姐压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动作亲昵又暧昧。白四小姐乖巧地躺着,咬着食指,一双眼里满是无辜。 乘虚几乎是立马转身就要跑。 “站住!”额上青筋跳了跳,江玄瑾扭头看他,“你跑什么!” 乘虚这叫一个想哭啊,他能不跑吗?撞破这种事,万一被主子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哆哆嗦嗦地转回身子来,乘虚捂着眼睛道:“属下什么也没看见!” 撑起身子离开床榻,江玄瑾伸手揉了揉眉心:“不是你想的那般。” “属下明白!属下什么都明白!”乘虚连连点头。 明白个鬼啊!江玄瑾气得耳根发红。 “哈哈哈——”床上的李怀玉笑得上下不接下气,抓着被子直捶床板。紫阳君的一世英名啊,今儿就毁她手里了! 冷冷地看她一眼,江玄瑾捏着拳头问:“要把白家人请回来陪你聊天吗?” 笑声一窒,怀玉咳嗽几声,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盖好被子:“不用了。” 想了想,又问乘虚:“你方才说,收拾什么?” 乘虚捂着眼睛道:“主子吩咐,白孟氏既已入狱,咱们也该回江府去了。婚期将近,再在白府做客于礼不合。” 要走了啊?怀玉脸一垮,很是舍不得地看向江玄瑾:“那再亲一个呗?” 江玄瑾扭头就走,连带着把乘虚一起给拉了出去,省得听她胡言乱语。 李怀玉又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五月二十一就是婚期,江玄瑾一回江府,白府这边也就开始准备婚事了。只是,如白梁氏威胁的那般一样,李怀玉没如她们所愿去给白孟氏求情,府里给她使绊子的人自然就很多。 “这算个什么?”拿过刚送来的嫁衣,灵秀眉头皱成了一团,“也太普通了些。” 简单的红绸,简单的鸳鸯图案,虽说没什么差错,但要穿这一身去江府,不是显得小气寒酸了吗? 怀玉看了看,问:“M.xiapE.coM